魏源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不,還有今日紅松木翻船的訊息,也是你的手筆。”
如果滄州糧食不是沈雲舒動了手腳,他也不會如此匆忙的出現,如果紅松木沒有翻船,他也不會來到港口。
所以這一切都是沈雲舒提前設計好的。
沈雲舒一臉淡定,“你猜的沒錯,只可惜知道的太晚。”
魏源自嘲道:“怪不得柳公會把柳氏這麼大的生意交給大小姐,我算是明白了。”
剛才他還對沈雲舒充滿了諷刺,可現在看來,沈雲舒或許能力不足,但她善於籌謀,就憑這一點,他就輸了。
“難道大小姐不覺得我們也是一路人嗎?”魏源看向沈雲舒。
既然沈雲舒利用滄州糧食生意丟下誘餌,不惜讓他痛下狠手,說到底沈雲舒的心,跟他一樣狠。
所以沈雲舒根本沒有資格說他不惜一切大家,甚至傷人性命的話。
“我們不一樣。”沈雲舒直接駁回了魏源的話。
因為她既然已經選擇了拋下誘餌,那麼事先就會做好任何準備。
魏源覺得自己傷人了,可都是沈雲舒計劃中的一環,他們也並沒有因此受到傷害,只有魏源自己覺得傷人了。
聽沈雲舒這麼一說,魏源更是覺得自己敗的徹底,“所以這麼長時間以來,大小姐都是把我當猴耍。”
“要是你沒有這個意向,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是你太貪心了。”
就算沈雲舒肯設計好這些圈套,可要是魏源不自己走進圈套的話,一切都不會發生。
“生意上有生意上的規矩,如今你破壞了規矩,也沒必要留著你了。”沈雲舒冰冷的話,讓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魏源腦子一轉,向沈雲舒乞求道:“我真的只有這一次,請大小姐相信我。”
沈雲舒勾唇,臉上劃過一抹冷意,“一次?你覺得我會信嗎?”
從魏源接近柳氏生意開始,就沒有一次是按照規矩行事。
“你們柳氏內部出現了問題,你不解決內部問題,為何要針對我一個合作的商人?”魏源已經沒有理智可言了。
沈雲舒重新坐會到太師椅上,與生俱來的氣場,讓人不由得心生畏懼。
“這不用你操心,我已經清理了門戶。”
話音剛落,丁生便將那些更魏源勾結之人的物件丟到了魏源跟前。
魏源看到這些物件上還帶著血跡,就知道他們已經性命難保了。
他嚥了咽口水之後,又得意的看著沈雲舒,“你可知我背後的人是誰?你要是敢動我,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不會還覺得,我連這個都不清楚,就敢拿你開涮吧。”沈雲舒譏笑了一聲,“事已至此,你不會還奢望齊王會救你吧?”
聽到這兒,魏源的心已經涼了半截。
沈雲舒知道在他身後的人是齊王,卻還是無所畏懼的要動他,說明沈雲舒早已做好了一切準備。
“不,你敢要我的命。”魏源盯著沈雲舒,眼神閃躲,忽然又有了底氣。
“我還想說港口這麼晚還有人在,還以為是誰來了,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是大小姐來了。”臨縣港口總督黃中未笑著朝沈雲舒走了過來。
所謂港口總督也是朝廷命官,專門管理這一帶水運的一切事宜。
說著,他又對身後的下人呵斥道:“你們都是怎麼辦事的,大小姐來了也不通知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