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尚書的意思無非是在懷疑這毒就是沈雲舒所下。
沈雲舒卻面不改色道:“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想必您也不會找到晚輩吧。”
“說的對。”曾尚書無言以對,倒不如說,沈雲舒的話讓他無從反駁,“那就有勞沈小姐了。”
沈雲舒頷首向曾尚書表示了一下後,趕緊隨準備東西的丫鬟進到曾鳳梧的房間。
只見沈雲舒先給曾鳳梧施針,施針完畢之後,就見沈雲舒拿出了匕首,在燈芯上烤了又烤,最後她拿著匕首直朝曾鳳梧的手腕而去。
“沈小姐這是做什麼?”月兒嚇得急忙攔下沈雲舒。
“當然是放毒。”
“放毒?”月兒從未聽說過有這樣的方式,“沈小姐莫不是在跟奴婢開玩笑?”
沈雲舒挑眉,“你覺得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什麼事?”曾尚書在房間外聽到裡面的議論聲,便走了進來。
月兒上前給曾尚書講述了沈雲舒所說的放毒方式。
曾尚書隨之也一臉懷疑的看向沈雲舒,卻陷入緘默之中,像是在掂量沈雲舒的用意。
“倘若您不放心的話,現在說停手還來得及。”沈雲舒自是知曉曾尚書心中所顧慮的。
良久,曾尚書才緩緩開口道:“請沈小姐繼續。”
如今曾鳳梧已經命在旦夕,而沈雲舒就是曾鳳梧唯一的機會。
哪怕只有一線生機,他都不想放棄。
沈雲舒聽到曾尚書的話後,立馬回頭從容不迫的割破曾鳳梧的手腕。
在那一刻曾尚書看到了一個無比沉著冷靜的醫者,可在如此年輕的沈雲舒身上,是不該有的。
究竟是大家對沈雲舒的醫術有所誤解,還是沈雲舒僅對曾鳳梧如此?
當曾鳳梧手腕出血後,大家驚奇的發現,居然是黑色的。
等到手腕流出黑色的血逐漸變成正常血色後,沈雲舒才重新上藥包紮好傷口。
最後,沈雲舒給曾鳳梧再把了一次脈。
“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了。”
曾尚書和曾夫人急忙上前,“什麼叫暫時脫離生命危險?”
“曾小姐體內還有餘毒尚未清除乾淨,還需用藥。”
說著,沈雲舒又快速的寫下了一個藥方。
一張宣紙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各種大家都不認識的藥材。
“有些藥可能比較難尋。”
“不礙事,這些藥我會想辦法湊齊。”曾尚書說著,立馬拿著藥方就走了。
沈雲舒眸色深沉,看向曾尚書離開的背影。
看樣子曾尚書的手已經伸向了太醫院,因為藥方上好多種藥材都需要經過太醫令的授權才能得到。
可曾尚書卻說的如此雲淡風輕。
“沈小姐,謝謝你。”曾夫人拉著沈雲舒的手,感謝道。
“曾小姐是否能順利醒過來,誰都不清楚,不過晚輩已經盡力了。”沈雲舒當然不會胸有成竹的告訴他們。
不然,只會讓他們以為曾鳳梧中毒跟她真的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