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無關還要查查才知道,還請楊隊長你配合,這樣對我們都好。”屈牧之一點也不讓步,甚至楊逍眼底的些許慌亂,愈發讓他堅信自己的直覺沒錯。
論手段楊逍或許不如他,但要論演技,楊逍能把屈牧之祖孫三代綁一塊吊起來打,屈牧之以為抓住的破綻,正是楊逍有意讓他抓到的,要是一上來就鬆口同意,反倒會讓他起疑。
“楊隊長,還請你配合我的工作,我很敬重你,不希望我們之間發生不愉快。”屈牧之緩緩站起身,他幾乎已經鎖定楊逍就是所謂的育怨宗高階幹部冥帝夜梟,當日劫囚之仇讓他記憶猶新。
“好吧,不過只能給你一人看,而且務必保密!”當雙方劍拔弩張之際,楊逍先一步退卻了。
“這是自然!”屈牧之鄭重承諾。
楊逍拿起床邊的揹包,伸手進去,手指在戲袍上一擦,就摸到了菜刀的刀柄,將那把鏽跡斑斑的菜刀拔了出來。
見到菜刀的那一刻,屈牧之愣住了,他能感受到這把菜刀散發出的精神力波動,這說明楊逍就是這把菜刀的主人。
可這怎麼可能?
如果神秘人真是楊逍的話,那算上這把菜刀,他身上至少有5件法器!
不,不對,是6件才對!當初在即將發出最強一擊時,那位神秘人也攢足了勁,準備與他硬碰硬,而那股瀰漫而來的恐怖氣息證明神秘人手中還有一件最強的攻擊性高階法器,這把菜刀還不夠格。
見屈牧之盯緊菜刀,久久不說話,楊逍判斷這小子八成是大腦宕機了,不怪他沒見識,只怪自己的好姐姐太給力了。
身上有6件怨眼,自己還活蹦亂跳的,精神也正常,吃嘛嘛香,這放在其餘人身上是絕對難以想象的。
“呼——”屈牧之緩緩吐了口氣,再次看向楊逍的目光都誠懇許多,“楊隊長,職責所在,還請你多包涵。”
“我能收起來了麼?”楊逍不滿問。
“當然,當然可以。”屈牧之點頭。
在確認楊逍並非育怨宗打入他們巡防署內部的細作後,屈牧之也將調查來的實情和盤托出,“楊隊長,實不相瞞,之前我曾經懷疑你的身份,但現在,我必須為我的魯莽道歉。”
“這究竟怎麼回事啊?”楊逍追問。
“你別擔心,現在我們已經查到,這件事背後有邪修組織的影子,你是被陷害的,就如你所講,這是一場針對你個人的陰謀。”屈牧之介紹,“這夥邪修用心非常歹毒,這裡面的每一步都是嚴密計劃好的,包括由我帶隊,在案發現場抓到你。”
“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那裡的?”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楊逍,當下不吐不快。
“是有人報警,報警人是吳老闆在生意上的朋友,他說吳老闆夜裡慌慌張張給他打電話,說自己家裡鬧鬼,他打不通報警電話,也不敢出門,對了,他說鬼就在他家樓下。”
說完後屈牧之強調,“我們查到了這通電話,而且還查過受害人的這位朋友,他沒有問題。”
“對了,趙老闆呢,就是我的那位朋友。”楊逍擔心趙哥的安危,事情的發展比他想的還要複雜,一個李清玄怕是應付不來,別把兩人都搭進去。
聞言屈牧之讓他安心,說得到訊息後,納蘭朔已經安排人去保護這位趙老闆了,現在他人非常安全。
“楊隊長,不得不說,你人緣真好。”屈牧之露出一絲放鬆後的笑容,向後靠在椅背上,“從昨天到現在,我們黃署長辦公室的電話都要被打爆了,你們納蘭署長,商會的池會長,還有使徒聯合會的新任副會長,三家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省公署的崔教授也為你出頭,大罵我們城心公署搞對立迫害,要將你這位一心為公的好隊長扼殺在搖籃裡,要是我們不給個說法,他要自費去總署告我們。”
緩緩搖了搖頭,楊逍挺直身體正色道:“納蘭署長經常教誨我們,在其位,謀其政,人間正道是滄桑。”
“說得好,我們黃署長也經常教育我們,要以誠待人,自家事打打鬧鬧,不管鬧得多兇,都是自家人,要關起門來解決,不能讓外人看笑話,但外人要是敢找我們麻煩,那就摒棄前嫌,擱置爭議,一致對外,巡防署這三個字不可辱。”屈牧之答道。
不聲不響間,二人都拍了一波領導的馬屁,這間屋子裡有攝像頭楊逍是知道的,屈牧之的這番話很快就會被黃國朝知曉,如此看來,這位鬼羅剎屈隊長也並非如同傳言那般不通人間煙火。
解開心頭疑惑的屈牧之站起身,打算離開,“楊隊長,你先休息,還要委屈你在這裡住上一陣子,缺什麼你就說,我們儘量滿足,我們要麻痺對手,等到時機成熟,將他們一網打盡!”
“那我就在此恭候屈隊長佳音了。”楊逍站起身,做出送客的樣子。
送走屈牧之後,楊逍也是淺淺鬆了口氣,屈牧之的本事他是知道的,那些邪修惹上了他,可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位屈隊長對於邪修的態度是出了名的堅決,除非必要,否則幾乎不留活口,楊逍之前曾經向貝貝打探過,可貝貝也不是很清楚,只說好像是與屈隊長的經歷有關,他也是個孤兒。
原本已經準備再耐心住上一段日子,可屈牧之的效率比自己想的要快許多,在離開的第三天夜裡,屈牧之再次出現,告訴他行動已經在1小時前結束,可惜對方很狡猾,他帶人撲了個空,不過他們已經確定了對方的身份,是邪教育怨宗的人。
“育怨宗?”楊逍眉頭一皺。
“對,是育怨宗內休門的人,領頭的那個級別很高。”屈牧之認真道:“楊隊長,他們的目標是你,今後務必多加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