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古董這個東西可不是說有三個人,覺得這個東西是真的,一個人覺得這個東西是假的,那這個東西它就一定是真的。
要知道事實可不會因為你人數的多少來改變,簡單來說此時這個孫大師他不信任周圍的這些老頭們做出來的判斷,他要自己親自看看這一次到底是自己的徒弟贏了還是旁邊的那個小子贏了。
之所以提出這樣的判斷,還是因為沈大師對自己徒弟的專業不是特別的信任,他知道這個徒弟有很多時候還是會判斷出錯的,畢竟自己收他為徒弟僅僅只有兩三年的時間而已,而兩三年的時間又能夠學到什麼東西呢,這古董可是一門非常複雜的學問,你要熟知歷史,熟知材料學熟知美學,總之非常的複雜。
至少他這個孫大師研究這個東西幾十年了,到現在也不敢說自己的技術有多好,更何況自己的這個只有學了幾年的徒弟,所以說還要親自上陣,確保自己的臉面不會真的丟出去。
要知道,嗯,如果這個東西是假的,而他的徒弟又說是真的,周圍的人也一味的推崇追捧的話,那麼到時候一旦某一天這個東西被別人認定是假的,那麼他就會顏面掃地,這可比當眾認輸的下場要更嚴重。
來到桌子上之後,這個大師把那個看起來像是沈朝一樣的那個佛像給拿了起來,仔細的開始把玩研究了起來,剛開始的時候他的臉上還沒有什麼別樣的表情,可是越看他就越是嚴肅。
不知道為什麼拿著手中的這個東西,這個孫大師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他很想下一個定論說這個東西是真的,但是本能告訴他好像有哪裡不對勁,他忽略了一個地方,但是他死活都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忽略了什麼地方。
“咦?奇怪!”
往往這些老學究們都跟瘋子一樣,就比如說現在的這個孫大師一旦投入到古董的鑑別之中,就好像忘記了自我,忘記了周圍的環境一樣,直接趴在桌子上,像是一個小學生一樣,認認真真的觀看了起來。
不僅如此,觀察了一陣之後,這個孫大師還把自己口袋中的特殊的眼鏡以及放大鏡給拿了出來,更加細緻的觀看了起來,不論是這個佛像的內部外部以及瑟澤方面,全都觀察了一個遍,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
“奇怪,太奇怪了!是哪裡不對呢?”
孫大師旁若無人的自言自語,而周圍的人看到孫大師的這副樣子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只能面面相覷等待著孫大師的結果。
至於趙志林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自己的師傅這個樣子,他的內心總覺得有點不安穩,就好像自己的判斷會出什麼錯誤一樣,只不過自己剛剛判斷的已經非常的細緻了,按照自己的師傅教的各方面的環節都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理論上來說應該不會出錯才對。
而且他也認為這個佛像是一個非常好辨別的東西,只需要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他剛剛也就觀察了三五分鐘就已經有了結果,但是看自己師傅現在的樣子恐怕沒一個十幾分鍾半個小時的是根本不會有結果了。
不過沒辦法,誰叫人家是孫大師呢,他要仔細研究這個東西,周圍的人不敢打擾,於是乎周圍的人一時間變得安靜了起來,他們都在慢慢等待著孫大師的研究結果出來。
而看到這個孫大師如此的專注蘇景晨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看來這裡的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庸才,至少這個孫大師他發現了一絲端倪,雖然現在他還沒有發現具體問題出在哪裡,但是他既然提出了質疑就說明他有所懷疑,既然他懷疑呢,就他認為他懷疑這個東西有可能是假的。
知道這個東西真假的蘇景晨更加的明白,也正是因為孫大師有所懷疑,這才能夠體現出他的難能可貴之處,要知道其他人,可是根本連懷疑都沒有懷疑,直接認定這個東西就是真的。
於是乎蘇景晨也沒有著急的催促,就這麼跟其他人安靜的等待著,他倒要看看這個孫大師最終會給出什麼樣的一個結論。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10多分鐘過去了,孫大師的眼睛一亮,突然把這個石像拿了起來,狠狠的在手中搖晃著,搖晃了一陣之後,他又在仔細聽石像裡面的動靜。
片刻之後,孫大師一臉遺憾的把這個石像放了下來,與此同時,他看蘇景晨的目光之中也出現了一絲若有所思。
“怎麼樣師傅這個東西到底是真的假的,你看出什麼來了?”
趙志林無異於是非常期待判斷結果出現的,所以說當看到自己的師傅把這個東西給放下之後,他就第一時間,上來詢問自己師傅的判斷結果。
孫大是略帶遺憾的搖了搖頭:“可惜了可惜了,這個東西應該是一個假的,你們這麼多人居然沒有一個小夥子的判斷靈敏實在是有些可惜。”
聽到孫大師的話,周圍的人一下子炸開了鍋,開什麼玩笑,他們這麼多的老頭子都看過了,而且得出了統一的判斷,那就是這個東西就是真的,你現在居然說這東西是假的,而且還直接表示他們這麼多的人不如一個小夥子有些可惜,這難道不是在打他們的臉嗎?
“孫大師這個東西我們都看過了,我們確實不如你也看不出這個東西里面的門道,這樣吧,你跟我們解釋一下這個東西為什麼是假的,它又假在哪裡。”
歐陽老頭沉聲詢問孫大師,他也是判斷人員之一,當然了,他得出來的判斷結果跟其他人也沒什麼區別,那就是這個東西就是真的不存在假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