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兒,你是說之前從未見過蘇家劍法,只是今天看海兒練了一遍就學會了?”蘇雲一向平靜的語氣也變得熱切起
來。
“何止是學會啊,簡直是舉一反三,化腐朽為神奇啊。表弟,這麼牛的人,你聽過嗎?我反正是沒有聽過。僅僅看 過一遍,就將招式練得如此純熟,比表弟你苦練了十幾年還要厲害。這樣的人,可真是百年難遇的絕世天才啊。”
楚翹城戲謔道。
這話一出,蘇雲的臉色也難看起來。蘇海本身已經算得上練武的奇才了,能夠比他厲害這麼多的天才,這世界上真 的有這樣的人,又恰好是自己的兒子嗎?
“楚老兄謬讚了。我這人不過是個庸才罷了,沒什麼了不起啊。難道你們學武的時候,要師父教很多遍才能學會嗎? 不會這麼廢物吧?”蘇景晨的臉色露出難以罝信的神色,盯著楚翹城看了一眼,然後又朝蘇海瞥了一眼。
“放肆!這是楚家大公子楚翹城,身份高貴,豈是你能輕辱的?還不趕緊向楚公子道歉。”蘇海大聲說道。但很少 有人見到他嘴角快速流逝的那抹得意之色。
“表弟莫惱,是英雄還是狗熊,一試便知。蘇景晨,既然蘇家的劍法你看一眼就會了,那想必我楚家的武功也是如此
吧?”
“那是自然。就你們楚家的三腳貓功夫,我隨便看兩眼也就會了。”蘇景晨打了個哈哈,回道。
“好,那我就演練幾招,你要是都能辦到,那我便無話可說。”楚翹城道。
“楚家的功夫雖不如我蘇家的霸道,但繁複精巧卻尤有勝之。表哥,你快施展絕技,讓我等開開眼界吧。”
蘇海話音剛落,楚翹城面含微笑,其餘賓客也都將目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啪”被這麼多人注視著,楚翹城也不含糊,抬手就往桌上一拍。受他掌力所激,立時就有兩個白玉酒杯高高彈到 了空中。就在酒杯下落的一瞬間,楚翹城眼中精光一閃,一道白光閃過,他手中長劍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刺而 出。
“楚公子好俊的功夫! ”納蘭若容連聲誇讚道。
這個時候,眾人才反應過來。而楚翹城的劍上,兩個白玉酒杯整整齊齊地串在上面,就像一根鐵籤子上串了兩塊蘑 菇,正要用來燒烤似的。
“一劍蕩雙雁,果然是好劍法。”連一向十分苛刻的蘇雲也忍不住稱讚道。楚翹城方才所使用的劍法正是楚家的絕 學“七十二路蕩雁劍法”。這套劍法威力極大,但難度卻也是極高,等閒根本沒人能夠練成。便是整個楚家,會這 蕩雁劍法的人加起來也不過五指之數。
這套劍法入門已是極難,想要精通乃至更上一層樓,除了勤學苦練之外,還需要出眾的天賦,如此方能達到“一劍 蕩雙雁”的境界。據傳聞,蕩雁劍法練到最深處,可以達到“一劍蕩九雁”的境界,長劍到處,無人能擋,當真是 天下無敵的劍法。
“蘇景晨,剛剛我所使的就是我們楚家的‘七十二路蕩雁劍法”你可學會了?你要是沒看清楚的話,我再給你演練 一番也無所謂。”楚翹城十分大方地說道。
“糟糕,這套劍法如此繁複,而且非成千上萬次的練習不能成功。這楚家公子就算再演練一百次、一千次,蘇少自 己不花時間去練習,那也是無濟幹事啊。”南宮鐵樹焦急地道。
“啊?那可怎麼辦啊?南宮大哥,你想想辦法啊。”二狗子本來還沒有意料到事情的嚴重性,一聽南宮鐵樹這麼說,
也慌了起來。
蘇景晨這邊,眉頭緊皺,不發一言,似乎是遇到了難處。
“楚賢侄,你們楚家這蕩雁劍法確實難度頗大,我看急切之間晨兒也難以練成‘一劍蕩雙雁’。這樣吧,只要他能 夠‘一劍蕩孤雁”便算是成了。你看如何? ”蘇雲深知蕩雁劍法的難度,心中也為蘇景晨擔憂,忍不住說道。
“姑父此言差矣。我楚家的蕩雁劍法再難,難道比你們蘇家的家傳家法還要難不成?蘇景晨既然看一眼就能將蘇家劍 法學會,區區一個‘一劍蕩雙雁’只怕也難不倒他吧?除非姑父親口承認,你們蘇家劍法不如我楚家的蕩雁劍法,
那小侄也就不再多言了。”楚翹城意有所指地說道。
“楚家的蕩雁劍法麼,確實也未必有多厲害。只是晨兒年幼,功力差些而已。”蘇雲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楚翹城的 桌前,然後狠狠一拍,七個酒杯應聲而起,然後又同時落下,整齊地在桌上排成了一列。
“姑父內力驚人,小侄佩”楚翹城這話,意思再明顯不過,是在說蘇雲以力壓人、以大欺小。確實,以楚翹城 的內力,就算能夠拍起七個酒杯,但讓這七個酒杯舉重若輕並且同時落在桌上,那卻是力有不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