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你誤會了。實不相瞞,兄弟我是一名中醫。我在想,要是嫂子的病西醫看不好的,我說不定還能幫上一些
忙。”
“沒用的。我愛人的病也請了好幾個老中醫看過了,都說不出是什麼問題。醫院那邊檢査,說是胃有問題,具體是 什麼病我也沒聽懂,反正就是用藥吊著。這些年來我賣藥倒是賺了不少錢,為了這個病,大半都給搭進去了。不僅 是我,連老牛的錢也被我借得差不多了。”
“杜老闆,你還是帶我去看看吧。兄弟我最喜歡的就是研究疑難雜症,就算治不好嫂子的病,能夠緩解一下她的痛 苦也算是不枉我們相見之緣啊。”
“杜哥,我看這兄弟也是真心實意的,要不你就帶他去給嫂子看看吧。”老牛也在一邊勸說道。
半個小時之後,Y市一個老舊的小區閣樓裡,蘇景晨見到了杜月琛的愛人魏月如。她四十來歲年紀,臉色蒼白,眼窩 深陷,渾身上下骨瘦如柴,狀況十分糟糕。
“自從得了這個病之後,她就一直沒有胃口,每天被我bi著喝點白粥,也喝不進去多少。有時候實在不行了,就 只能去醫院輸營養液。這段時間,因為交不上錢,醫院也不肯給藥了,只能把她接回來。這幾天,情況是越來越差 了。要不是因為這樣,我也不會急著讓老牛把那批貨拿出來賣掉。”杜月琛把被子給魏月如蓋好,走出門外,對蘇 晨說道。
“杜老闆,夫人生病之前飲食怎麼樣?是否有過度節食的情況?”
“沒有。我愛人雖然注重身材,但從來都不節食。平時的飲食也是以清淡為主,很少吃辛辣的。”
“是否喜歡吃甜食?喝酒嗎?”
“她是SZ人,對甜食確實比較喜歡,但也不會吃太多。酒的話,是從來不沾的。”
“那心情呢?夫人發病之前有沒有遇到過什麼不好的事情? ”蘇景晨接著問道。
“沒有啊。我愛人脾氣溫和,我們倆結婚這麼久了,基本上沒有怎麼吵過架。我記得她生病前一天還樂呵呵的呢, 那天我們從機場回來,也沒見她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啊。”
“從機場回來?你們去了哪裡嗎? ”蘇景晨的眼睛一芫,問道。
“我們結婚這麼多年,一直沒怎麼出去玩過。所以幾個月前,我就帶她去J國玩了一趟,爬了爬富勢山。”
“杜老闆,我想我知道夫人的病因了。如果信得過我的話,能否讓我給夫人治上一治?”
“哈哈哈哈,我要是信不過你,就不會帶你回來了。風兄弟,要怎麼治,你儘管動手吧。你要是真把我愛人這病治 好了,我姓杜的這輩子給你做牛做馬報答你,就算是要我把這條命給你,也絕對不皺一下眉頭。”杜月琛顯得有些 激動。
“打住打住!杜老闆越說越離譜了啊。我是個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職,不需要你給我做牛做馬,更不需要你的 命。”蘇景晨一頭黑線,有些無語地說道。
“對不住,我太激動了。風兄弟,你別介意。”
房間內,蘇景晨手握銀針,頭頂上無數白氣徐徐上升。突然,他手腕一抖,二十多根銀針就齊齊射入魏月如的要穴之 中。銀針入體,蘇景晨卻沒有放鬆,伸出右手在魏月如的後背輕輕一拍,一股雄渾的真氣頓時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地衝入她的經脈裡。
就在這個時候,蘇景晨左手一抖,又是七十多根銀針紮在魏月如的身上。遠遠看去,她渾身上下到處都是銀針,就像 是一隻睡過去的刺蝟。十分鐘後,蘇景晨將魏月如身上的銀針收起,然後在她後頸上輕輕一砍,她嘴唇不由自主地張 開,蘇景晨手指一彈,一顆褐色的藥丸就被彈進了她的嘴裡。
就在藥丸入口的瞬間,蘇景晨伸手在魏月如的肩膀上一拍,她喉嚨一動,將藥丸吞了下去。又過了幾分鐘,魏月如開 始了劇烈的咳嗽,然後眼睛睜開,一口黑血正好吐進了蘇景晨早已準備好的垃圾桶裡。
你還怕我借不到錢
“月琛,月琛。”魏月如虛弱地喊著杜月琛的名字。
“月如,我在這兒。你怎麼樣了?有沒有感覺好一點了?”杜月琛一臉擔憂地盯著魏月如,眼裡滿是憐惜。
“好多了,就是有點餓。月琛,給我弄點吃的吧。哦,對了,我要吃肉,不要喝粥了! ”魏月如的眸子裡透出一些 神采,臉色也紅潤了許多。
門外,老牛在外面等了許久,看到杜月琛和蘇景晨出來了,趕忙問道:“杜哥,嫂子怎麼樣了?”
“你嫂子啊,精神好多了,胃口也好多了,還主動提出要吃肉。這多虧了風兄弟,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要不 我給你跪下磕幾個頭吧。 ”杜月琛跟妻子魏月如青梅竹馬,感情深厚。如今魏月如的身子有了好轉的跡象,他一時 欣喜,居然語無倫次起來。
蘇景晨趕忙一把將他扶住,笑著說道:“杜大哥,你這樣我可承受不起。嫂子還餓著呢,你趕緊做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