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不要把重心放在工作上,多出去玩一玩,哪怕敗家一點也沒有關係,可你就是不聽。”祝容的表情有些痛苦,
又有些無奈。
祝春這才想起,當初在大學選擇專業的時候,父親祝容就強烈建議他不要選金融和管理相關的專業,可他卻偏偏不 聽,反而一意孤行,去E國讀了個管理學的博士。
回國之後,祝容也屢次三番拒絕他到公司工作的要求。現在看來……
“你那麼優秀,公司的人也越來越認可你,我害怕了。我雖然大度,但還沒辦法接受讓仇人的兒子來接替我的產
業。”
“所以你就對我放火?”祝春重新蹲在了地上,有些頹然地說道。
“我只是想讓你害怕,讓你自己主動選擇離開。可我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讓秋兒知道了。你沒有離開,而秋 兒卻離開了。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找他,可他卻寧死也不願意回來見我。他不知道,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 啊! ”祝容的臉上,兩行清淚流下。
“說完了嗎?”祝春的聲音變得冷漠起來。
“現在你已經知道了真相,所以你打算怎麼做? ”祝容問道。
“你害死了我親生父母,bi走了我同母異父的弟弟,你說我應該怎麼做?你教教我,我應該怎麼做? ”祝春吶喊 著,舉起了槍。
“你打吧,打死我,是我欠你的。”祝容筆直地現在船頭,任憑晚風吹亂自己的一頭白髮。
“我不殺你,我要讓你眼睜睜地看著祝家的產業落入我的手裡。至幹你心愛的孫子祝山,他還是從哪來回哪去吧。”
祝春平靜地說道。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得到這些人的支援,居然能夠把祝東兩弟兄扳倒,可你,畢竟只是個廢人。就算你真的掌控了 公司,你覺得你手底下的人會服你?你不過是個愧儡罷了。”祝容毫不留情地嘲諷道。
“傀偏?哈哈。我裝了十幾年的瞎子,等的就是這一天,這天底下不是隻有你祝容一個聰明人。”祝春突然將墨鏡 摘下,丟在地上,用腳狠狠地碾碎。
“原來你的眼睛是裝的。這麼多年了,我們倒是都沒有看出來,也實在是難為你了。”祝容嘆息道。
“要不是你剛剛提醒了我,我都記不起來我的眼睛還能看見這件事了。要不是裝瞎,你們又怎麼會放過我?只是我 沒想到,對我出手的不是別人,而是那個我最敬重的父親。”祝春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懣,表情再次因為激動而扭曲。
“把船上的人都抓起來,帶回去。要是有反抗的,直接擊斃。”祝春話音剛落,十幾個保鏢就猛地往船上撲去。
“我看誰敢?”祝容暴喝一聲,聲若洪鐘。而與此同時,一股凜然的氣勢從他的身上快速升起,再不復方才的老邁。
“又是極道? ”蘇景晨無奈地摸了摸鼻子,語氣有些麻木。
蘇景晨沒有想過,自己只不過是來參加一個電影節而已,沒想到居然會這樣接二連三地遇到極道強者。
而且很明顯,祝容絕非辰無極那樣燃燒生命破境的偽極道,而是千錘百煉後真正的極道。
此時,十幾名訓練有素的保鏢已攀上了船頭。祝容拿起了自己的柺杖左一敲,右一戳,剛剛還雄趙起的保鏢們便一 個個地躺倒在了船上,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嘭! ”槍聲再響,祝春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些年來,他表面上裝作廢人一個,實際上卻做了不少事情。射擊, 就是他所做的最重要的一件。
子彈出膛,以無與倫比的速度飛向祝容的頭顱,祝容卻恍若未聞。就在子彈離他僅有不到三十公分的時候,祝容舉 起了柺杖,輕輕一揮,然後那子彈就像棒球一樣被他硬生生打飛了,落在了海里。
“你……你不是人。”祝春恐懼地往後退了兩步,一PG坐在了地上。
從他記事開始,這個一向十分嚴厲的父親從未在他面前展現過絲毫的武術,甚至稍微跑幾步就會喘個不停。祝春也 不知道自己害怕的是什麼,是他的武力,還是謀算,又或是兩者兼有?
祝容腳下用力,只輕輕一躍,便已到了岸上。那腳步之輕盈,姿態之優美,無論如何都看不出是個老態龍鍾、疾病 纏身的老人。
蘇景晨驟然想起之前給祝容把脈時候的情形,心中的疑竇總算全都得到了解答。什麼重病纏身,什麼脈象衰弱,什麼 慢性中毒,全都是祝容裝出來的。
“都出來吧。”祝容朝著周圍看了一眼,淡淡地道。
“噠噠噠”整齊的腳步聲傳來。蘇景晨循聲望去,發現一隊又一隊的人馬從黑暗中走出。他們全副WU裝,英姿颯爽, 端的是一股鋼鐵洪流。細數一下,這批人竟不下於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