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啊,阿姨知道你從小跟曉蓮感情很好,心裡不好受。可是也不是阿姨不成全你,你們畢竟也是親戚,這傳出 去不好聽。你要是真為曉蓮好,就應該讓她開開心心地嫁給小邱,你說是吧?”
“嫁給邱健她就會開心嗎?你是她的母親,這麼多年來,你知道她喜歡什麼嗎?你又知道她喜歡什麼樣的人嗎?” 蘇景晨臉色一沉,對牛義珍質問道。
“當然了。剛剛親家公和親家母說的條件你也都聽到了。只要曉蓮嫁過去,可以說是這輩子都不用愁了。”牛義珍 振振有詞地說道。
“是曉蓮不用愁了,還是你們馬家不用愁了?這麼些年來,為了你們那蛀蟲一樣的廢物兒子,曉蓮她受了多少委屈, 吃了多少苦?這麼冷的天,她每天都要用冷水洗盤子,手都長出了凍瘡。她每天在飯店裡對著顧客笑臉相迎,被老 板訓斥了也不敢回嘴,只能自己忍著。她所作的這一切,不都是為了養你們這三個只知道毫無休止從她身上索取的 蛀蟲嗎? ”蘇景晨氣憤填鹿地說道。
牛義珍聽到這席話,氣得渾身顫抖,上去就要扯蘇景晨的衣領。不過她還沒有動手,馬志雄就已經忍耐不住,直接一 拳朝蘇景晨的鼻子打去。
只可惜他高看了自己,蘇景晨只是一個輕巧的閃避,他由幹用力過猛,一下子失去了重心,直接跌了個狗啃泥o
“不好意思,我剛剛嘴快,不該說你們是蛀蟲的。你們的所作所為,可比蛀蟲噁心多了。在這裡,我給蛀蟲道歉。 ”
蘇景晨說完,轉身朝著空氣鞠了個躬,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敢打我兒子!”牛義珍看到兒子馬志雄跌倒,情緒十分激動,就要朝蘇景晨撲去,卻被邱雨晨拉住了。
“大妹子,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邱雨晨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踱步到蘇景晨跟前,氣質絲毫不亂。
“年輕人,你的事情其實我已經知道了。曉蓮是個優秀的姑娘,你能喜歡她,其實也沒什麼錯。但是這個世界從來 都不是公平的。曉蓮她嫁給我兒子邱健,從此不用再為物質而奔波勞累。可要是跟了你,就只能每天像個苦力一樣 地辛苦勞動,過不了幾年就成了黃臉婆了。”
“你怎麼知道曉蓮跟了我會受苦? ”蘇景晨不屑地道。
“年輕人,你不用急著反駁我。我做生意這麼多年了,見過的人比你吃過的飯還多。像你這樣年少氣盛的人我見多 了,年輕的時候一個個都覺得自己將來會飛黃騰達,成為人中之龍。可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都失敗了,慢慢被生活 摧殘,磨去了所有稜角。你現在還小,聽不懂我的這些金玉良言,我也不怪你。這張卡里有5萬塊錢,拿著它,離 開曉蓮,以後別在這吉安鎮出現了。”邱雨晨掏出一張銀行卡扔到蘇景晨面前的桌上,說道。
看著這張卡,牛義珍眼睛都直了。她一把將卡抓在手裡,對邱雨晨說道:“親家公,這可是5萬啊,給這小子實在 是太便宜他了,讓我來!”
“蘇景晨,我實話跟你說了吧。就你這樣的窮酸樣,我是絕對不可能把曉蓮嫁給你的。是,你是治好了我跟曉蓮她爸 的病,這點我很感激你。但是我們也是人啊,我們也要生活。要怪,就怪你自己太窮吧。窮人,是不配擁有愛情 的。”牛義珍直截了當地說道。
這個時候,馬曉蓮也站了起來,看著這個讓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母親,堅定地說道:“媽,我也實話跟你說了吧。
我這輩子非蘇景晨不嫁,就算你說破了天,我也不會嫁給邱健的。”
聽到這話,邱健臉色一陣煞白,邱雨晨剛要發作,就看到牛義珍拿起一個啤酒瓶對準了自己。
“馬曉蓮,你現在硬氣了,當媽的也管不了你了。親家母啊,你說我們這養兒養女的都是為了什麼呀?是為了受氣
嗎?”
“大妹子,你不要激動啊。什麼事我們都好商量,你先把酒瓶放下來。”雲濛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陣仗,當時就慌了,
連忙對牛義珍喊道。
“親家母,你不用管我。反正有這樣一個不孝的女兒在,我也不想活了。馬曉蓮,你走吧,跟這個姓蘇的小子走。 只要你今天走出這道門,我牛義珍說道做到,就死這兒了。”牛義珍抓著啤酒瓶,身子不斷地顫抖著。
馬曉蓮臉色發苦,她本來已打定主意,離開這個家,跟著蘇景晨從此不再回來。可牛義珍搞了這麼一出,她心腸再狠,
也沒辦法看到母親這樣死在自己的面前啊。儘管她知道牛義珍多半是嚇自己的,可作為女兒,她不敢試。
突然,馬曉蓮跪倒在地,嚎啕大哭,然後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馬曉蓮……你你別跟我演戲啊,LN不吃那套。你別跟我裝了,我是不會上當的。”牛義珍舉著啤酒瓶對地上的 女兒說道。
蘇景晨惡狠狠地瞪了牛義珍一眼,將馬曉蓮扶起。
“你到底還是不是人啊?你女兒被人打得渾身是傷,你這個當媽的非但對她不聞不問,還整天想著把她嫁給自己不 喜歡的人,然後給兒子買房子。還有你,馬富貴,你癱瘓這麼多年,是誰在扛著這個破敗不堪的家庭不至於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