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蓮的本來已經走到了門口,聽到這話後腳步一頓。
“馬曉蓮,我和你爸一把S—把N把你給拉扯大,供你吃喝供你讀書。現在你長大了,翅膀硬了,不把我們放在眼 裡了。我今天就把話撂這了。你要是不答應嫁給邱健,我就一直跪在這1。我要讓周圍的鄰居都看看,我的這個女 兒是怎麼孝順我的。”牛義珍沉著臉,陰冷地說道。
“媽,你到底想做什麼啊? ”馬曉蓮渾身顫抖,蹲在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曉蓮啊,你媽也是為了你好。小邱是醫生,人又老實,你嫁給他這輩子就不愁了。你現在還小,不懂這些,等你 以後就什麼都知道了。”馬富貴也勸說道。
剛剛聽到蘇景晨說能治好他的腿,他確實激動了一下。但轉念一想,自己這腿確實都廢了十多年了,不可能再治好了。
“看來叔叔這是不相信我能治好你的腿啊。”蘇景晨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說道。
馬富貴默然,邱健滿臉嘲弄,牛義珍則面無表情,馬曉蓮梨花帶雨。不止是馬富貴,實際上除了蘇景晨以外,根本就 沒有人相信馬富貴的腳可以被治好。
這個形勢倒也並不在蘇景晨意料之外。他瞥了牛義珍一眼,知道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件事還是得從她身上下手。
“看我做什麼?你就絕了這個念頭吧,我們家曉蓮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牛義珍繼續冷嘲熱諷道。
“話不要說得那麼絕對。阿姨這個哮喘應該有七八年的時間了吧。”蘇景晨淡淡地道。
“你怎麼知道的? ”牛義珍心中一驚,她確實是從七八年前開始患上了哮喘,從此的生活苦不堪言。原來沒這個病 的時候,她還能出去打點零工,幫補一下家用。可自從得了這個病,也不能做重活,每天就只能打打麻將,生活的 重擔就全壓在了女兒曉蓮的身上。
“阿姨,您可別被他給騙了,這些肯定是曉蓮跟他說的。哮喘這種病,病人在未發病的時候跟常人並沒有什麼差別, 是不可能透過外表辨別出來的。而且這種病是根本無法根治的。”邱健當即說道。
“小邱說得對。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上當的,你快給我走! ”被邱健這麼一說,剛剛還有點動搖的牛義珍頓時 重又變得堅定起來。
“哮喘在西醫不能治,可我們中醫卻未必不能治。我看阿姨這個哮喘,乃是因肺虛不能主氣,腎虛不能納氣,脾 虛而生痰氣短造成的。我這裡有個方子,只需要按方服藥,必能固本培元,止咳平喘,就算不能完全根治,但起碼 可以保證您這個病三兩年內不會再犯。”蘇景晨侃侃而談道。
蘇景晨這番話一說,牛義珍立刻又動搖了起來。雖然之前蘇景晨也說能治馬富貴的腿,可那腿畢竟不是長在她牛義珍的 身上,她倒是也沒有那麼在意。這個哮喘卻實實在在地折磨了她這麼多年,哪怕是隻有一絲的機會,她也不想就這 樣輕易放棄。
“小蘇啊,你這個藥方真這麼神奇?你要是真能把我這個哮喘給治好了,我……”
“阿姨,您可千萬不要上當啊。我學醫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聽說有這麼神奇的藥方可以治哮喘的。而且我剛剛也 跟我學中醫的妹妹溝透過了,她也說中醫里根本沒有這樣的藥方。”牛義珍話剛說到一半就被邱健焦急地打斷了。
蘇景晨的計劃三番五次被邱健破壞,心中也氣惱起來,忍不住說道:“這位邱醫生,你沒有見過的東西未必就不存在。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還只是個實習醫生而已吧。我覺得你這個時候應該呆在醫院裡多學點東西,努力成為一個 合格的醫生,而不是整天把自己醫生這個職業掛在嘴邊炫耀。”
“實習醫生怎麼了?總比你這個什麼都不是的騙子要好吧。”邱健反唇相譏道。
“那萬一我要是治好了阿姨的哮喘和叔叔的腿呢?”蘇景晨反問道。
“你要真能治好,我邱健從此以後再也不登馬家的門,也絕不再見馬曉蓮一面。不過,你要是治不好呢?”邱健信 心滿滿地道。
“我要是治不好,不用你們趕,我自己原地消失。”蘇景晨道。
“阿姨,他的話您都聽到了吧?趕緊起來吧,他以後不會再來打擾您和曉蓮了。”邱健嘴角帶著得意,將牛義珍扶 了起來。
“小邱啊,這打賭總得有個期限吧。不然的話,他要是以給我們治病的名義在這賴著不走,那可不好啊。”牛義珍 有些擔心地道。
“還是阿姨您考慮得周到。這樣吧,要是他三天之內不能治好你們二老的病,就算他輸了,怎麼樣? ”邱健心裡明 白,就算蘇景晨真有絕技在身,也絕對沒辦法在三天之內將病治好,尤其是哮喘這樣容易反覆發作的病。更別說斷了 十幾年的腿還想治好,那就更是天方夜譚了。
“三天?這時間是不是……”
“媽,你們不要太過分了。你跟爸的病都是好多年的陳年舊疾了,蘇景晨他再厲害也不可能三天把病治好啊。”這下 子馬曉蓮也急了。雖然她早已打定主意,絕對不會嫁給邱健。可這打賭一旦輸了,蘇景晨就得離開了,而且她有預感, 這一別很有可能就是永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