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除了建康、廣陵和琴川三家醫館外,其餘醫館均紛紛過來向金陵醫館表示祝賀,溫吟一一還此時,華夏 中醫界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但這平靜之下卻是暗流湧動,在下一個十年裡,金陵醫館必將攜天下第一醫館的名頭 迅猛發展,成為真正的五星級醫館。
當然,這一切蘇景晨並不關心。他所關心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什麼時候能享到冰靈草,然後立馬趕回去給易天風解毒。
在其他醫館陸陸續續離開的時候,金陵醫館身為杏蘇集第一,卻是要在廬山停留三天,接受三大世家在醫道上的指
點。
蘇景晨雖然早已心急如焚,但也知此事急不得,只能耐著性子跟董明舒、張君巧和華建三人學習。這三人都是華夏中 醫界的活化石,蘇景晨起初還只是應付,後來發現這三人幹醫術醫道確實如淵如海、深不可測,開始認真請教起來,
倒是受益匪淺。
而董明舒三人也是越來越驚。溫吟這丫頭,小小年紀,對中醫的一些新式看法卻層出不窮。蘇景晨則更是讓人意外, 他基礎牢靠,幹醫道已有了極深的理解,往往提出一個問題都需要三老思考許久。溫吟一開始還能插上嘴,到後面 竟然聽都聽不懂了,這讓她十分無奈。
經過三天的相處,三老不僅成為了蘇景晨的良師,也成了他的益友。
“蘇小友,此次杏蘇集已然結束,你若無事,不如隨我去張家看看。”三老之中,又屬張君巧對蘇景晨最為喜愛,主 動邀請他到家裡做客。
與華夏其他幾個商業世家不同,董家、張家和華家三大中醫世家一直保持著半隱居的狀態,尋常人根本接觸不到他 們。對於學中醫的人來說,能夠去三大中醫世家參觀學習,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張老厚愛,蘇景晨本不該辭。可蘇景晨有個小徒中了劇毒,性命危在旦夕,實在是不能耽擱了。待我研製出解藥,解 了小徒之毒,自當親自登門拜訪張老哥。”蘇景晨拱了拱手,誠摯地對張君巧說道。
“哦?還有這等事?蘇小友不妨說說令徒中的是什麼毒,我們這三個老傢伙也算是是見識廣博,或許能幫得上一些 忙。”張君巧聞言說道。
“七心海棠。”蘇景晨苦笑道。
“七心海棠,居然這天下第一奇毒!難怪蘇小友這般醫術造詣,卻肯來參加這杏蘇集了。”華建恍然大悟道。
“華師兄知道這七心海棠的解法?”董明舒問道。
“曾在一本古書上見過。以冰靈草入藥,或可解得。”華建沉聲道。
“既然如此,那趕緊把冰靈草拿出來,讓他帶回去救人啊。”張君巧一聽冰靈草能解毒,當即說道。
“張師弟,這冰靈草在那位的手裡,只能讓蘇小友自己去了。”華建有些為難地說道。
過了一會兒,蘇景晨被三人帶到一處院子前。
“前輩,本屆杏蘇集的冠軍已帶到,還請賜下冰靈草。”華建朗聲道。
這話倒是讓蘇景晨腹誹不已,華建三人已是華夏中醫界老祖宗級別的人物了,他們喊前輩的人又該是何等樣人?
“小的進來,老的離開。”院子內,一聲蒼老的聲音傳出。
“蘇小友,裡面那位前輩性格怪異,你等會兒進去之後一定要謹言慎行,享了冰靈草就趕緊出來,莫要節外生枝。 ” 張君巧殷切地囑咐道。
感受著張君巧言語中的關心,蘇景晨心中感動,回答道:“張老所說,蘇景晨都記住了。”
“好了,進去吧,不要讓前輩久等了。”張君巧輕輕在蘇景晨的肩膀上拍了拍,轉身和其餘二老離去。
蘇景晨一個人踏進院子,發現裡面有幾件茅草屋,還有一窪菜地,上面種了些青菜。
“晚輩蘇景晨,拜見前輩,懇請前輩賜藥。”蘇景晨在茅屋外,不敢貿然進去,當即朝裡面鞠了一躬,恭敬地道。可幾 分鐘過去,卻一點回應也沒有。
“晚輩蘇景晨,乃本屆杏蘇集第一,特來請前輩賜藥。”蘇景晨提高音童又說了一遍。茅屋周圍寂靜無聲,除了偶爾刮 過的北風,再無一絲聲響。
蘇景晨心中奇怪,抬腳朝裡面走去。他將門推開,剛剛邁過門植。突然,他福至心靈,一股警兆從心中升起,趕忙就 地一滾,避開了黑暗中遞出的一柄長劍。
“是你。”蘇景晨定睛一看,眼前之人竟是當日相救老乞丐時遇到的那個黑衣人。
“我說過,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黑衣人桀榮怪笑幾聲,立刻蹂身而上,一劍刺向蘇景晨小腹。
蘇景晨又是一滾,避開這一刺,然後反手拔出一把匕首,欺身往黑衣人的懷裡捶去。所謂一寸短,一寸險,黑衣人自 然不會讓蘇景晨得逞。他手裡長劍舞得密不透風,蘇景晨無法靠近,漸漸被擠到了牆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