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器見狀點了點頭,長刀見縫插針,切入刀花之中……
叮叮噹噹,一陣密集的金鐵交鳴,刀氣更是將木質雲臺斬出無數刀痕,甚至雲臺一角都被劈了下去。
這回要氣勢有氣勢,要兇狠有兇狠,倒是讓底下人覺得,之前二人興許是在試探。現在摸清對手路數,殺招便緊隨而至。
三苗祖刀尋隙而入,切開刀花直奔花太歲肩頭,看樣子是要開一道口子的。
花太歲這邊也是了得,不閃不避,雙刀斬向崔器雙肩,看來是要一刀換兩刀。
二人近身一刻,同時點頭,好似再說,該是掛點彩結束今日一戰了。
神交已成,刀應留手,卻異變突起……
三苗祖刀忽然斜抹而下,要將花太歲開膛破腹。同一時刻,而花太歲的雙刀改斬為切,陡然提速,要斬下崔器的腦袋。
這就不是要掛彩了,這是奔著要命來的。
不是說好了嗎,不是達成共識了嗎,怎麼說變就變,還有沒有點君子德行。
跟匪類談德行,無異於對驢彈琴。
顯然這兩人一開始有的便是殺心。上來那頓表演,壓根不是演給群眾們看的,而是演給對手看的。為的就是麻痺對手,一刀要命。
三把刀突然要命之舉,讓二人同時嚇了一跳。
換命,別扯蛋了。花太歲可不想跟賤命互換,更何況他修為高對方一截,講道理不耍心眼也能砍死對方。
崔器的身子骨,開機窟窿也能活,可斬下腦袋會不會涼涼確是不知。他還不打算拿腦袋試刀,畢竟一身本事,光明正大也能砍了花太歲。
二人同時收刀閃躲,重新拉開架勢盯著對方。
這一次沒有交流,有的只是將對方切碎餵狗的心思。
當崔器再次出手時,已然使出殺生刀。刀是刀,手亦是刀,多到二百零六的剝皮拆骨刀。
三苗祖刀迎上鴛鴦刀,切入縫隙直奔花太歲胸口。左手刀則撥,點,挑,切,化解近身雙刀……
花太歲未曾想眼前那隻白嫩修長的手,竟然也是刀。且力量大的出奇,震得他虎口發麻。
花太歲被迫雙刀回防,手腕翻轉撩刀擋開崔器長刀的同時,袖口有寒光兩閃……
如此近的距離,又是如此的突兀,就算崔器早有防備,也要防不勝防。
陰狠的人,殺人的路數當也陰狠,無所不用其極。
面對兩點寒星,崔器躲不開,也不想躲。既然比陰險比不過,那老子就跟你比狠。
只見其,長刀順勢脫手,人卻猛地搶上一步,來了一記側身頂肘。
以傷換傷,側身以右胸接暗器,肘部則正中門戶大開的花太歲胸口。
下一刻,花太歲口噴鮮血倒飛而出,差一點掉下雲臺扎個透心涼。反觀崔器,右胸口插著兩根袖箭,好在是他外家功夫不俗,只傷筋肉不傷骨。
崔器冷笑著也不去拔袖箭,只是翻腕撩刀將袖箭斬斷。封閉了血脈,不讓血水流出來。
“箭上無毒,你還差了點。”
說著提刀上前,就要痛打落水狗。
花太歲咬著牙,忍著胸骨斷裂之痛,吼道:“拼命是吧,老子也行。”
話落猛地前衝,雙刀同時飛出,再次奔崔器胸口而去。
花太歲不退反進,因為他退無可退,必須向前。只有向前,他才能給自己在角落裡爭取出更多回旋空間。
花太歲想爭取的,崔器卻不想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