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器沒說話,而是用行動告訴軒轅紫衣,兄弟的命大過天。
一道身影騰身而起,三丈內扔出手帕……
“這一場,我方認輸。”
話落,青衫入三丈,玉手落肩頭按下憨牛。
南宮弈被崔器壞了好事,不由轉頭望著監考道:“學院沒有規矩嗎。”
這話問得,學院當然有規矩。不過南宮弈這話,卻讓學院裡的學子面色一喜,看起了熱鬧。
學子看監考老師熱鬧,是有些不對味兒的。只因,這位老師在學院很出名,人稱熊大,是個貪財好色的主。
只見熊大監考面色一沉,直感懷裡好燙,好像揣著的不是銀票,而是燒紅的烙鐵。
收人錢財與人消災,可眼前的事,卻讓人為難了。特別是南宮弈那句規矩,更是讓熊大頭痛。不過,這麼多學子看著,若是偏頗,怕是不好收場。
熊大很是無奈地苦笑道:“這個,學院並無先例,需請二先生定奪。”
崔器扭頭看著南宮弈,冷聲道:“勝負已分,莫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南宮弈看也不看崔器,只是盯著鐵山冷聲道:“若低頭,我便當你輸。”
南宮弈曉得,二先生來了,這架也就打不下去了。那麼,讓堂弟低頭認輸,便是現在最好的選擇。
鐵山秘法褪去,可身上依舊紅的嚇人。那是血肉撕裂滲出來的殷紅,可見鐵山已然到了極限。
小山一樣的男人,腰板挺直,面有憨笑。死亡走廊熬了六年,每日遊走在生死邊緣他都沒慫,今日又怎會低頭。
鐵山剛要開開口,卻被崔器搶了先,接了南宮弈的話把兒。
“他的命是我的,有話你得對我說。還有,天樞境欺負養氣境,也不是啥光彩事,就莫要咄咄逼人了。”
欺負人沒有這麼欺負的,考生大部分可都是養氣境。
崔器這麼一說,便有考生對著南宮弈指指點點。畢竟,誰也不想舉了白旗,還得把頭低下。
南宮弈恨死了崔器,一個完美除掉南宮炯的機會,就這麼白白浪費了,且還搭了好幾口血。
不過,該有的風度,還是要有的。好名聲,對他南宮弈來說還有用。
只見南宮弈收劍入鞘,冷臉換笑臉:“在下只是覺得,應該給對手足夠多的尊重,倒是李公子想多了。對了,在下這裡有南宮家的療傷藥,若是鐵山兄弟不嫌棄……”
崔器曉得南宮弈只是嘴上說得好聽,殺鐵山之心依舊不死,不由笑道:“南宮家的療傷藥,南宮家未來的家主,也是有的。”
南宮弈心中一凜,就想岔開話題,卻見那該死的小子一指鐵山,大笑道:“這位便是南宮家,未來家主南宮炯公子了。”
南宮弈故作驚色,打量鐵山半晌後,似乎想通了什麼。忙搶上兩步,扶著鐵山的胳膊苦笑。
“今日可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快讓哥哥看看,可有傷到內府。”
鐵山憨憨一笑:“皮糙肉厚,不妨事。”
南宮弈皺眉道:“你也是的,怎的不早說,為兄差點鑄成大錯。”
南宮炯爽朗大笑:“我就是怕哥哥不肯使出全力,才沒敢告知身份……”
南宮弈將骨血親情,兄弟情義,演得情真意切。倒是讓監考、學子和眾考生,見了南宮家的骨肉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