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崔器不好答,也不好接。因為,一個說不好,眼前的女妖精興許就會吃了他。
今天這事,很顯然,他崔器沒得選。地上的屍體擺在那,皇子不會有事,外甥不會有事,他崔器和兄弟們鐵定會有事。
只見崔器笑著岔開話題道:“義薄雲天,兩肋插刀,我崔器做不到。可拉兄弟一把,還是能做到的。”
崔器這邊話音剛落,便見黑無常捧著信箋大步走進白虎堂。
葉秋水看了看信箋,面色頓時一冷。下一刻,卻又收了信箋展顏笑道:“大事已定,你們三兄弟便去吃些酒水好了。”
崔器豎著進白虎堂,不是橫著出來的,他覺得已經很幸運了。至於騙色,那也得他能考進雲中書院再說。
出得白虎堂,崔器苦笑道:“弄了半天,就我崔器一根筋兒,真名真姓的與你們相處。”
三驢子臉蛋子發紅,低著頭不說話,好像那害羞的小姑娘。
卻見南宮炯大眼睛瞪得滴流圓,甕聲甕氣道:“每個人都有秘密,頭也有。今天鐵山以南宮炯相見,便再也沒有秘密。頭,你什麼時候能說出你的秘密。”
崔器看著南宮炯的雙眼,半晌後,很是認真的說道:“三年後,我若不死,咱們兄弟便再也沒有秘密。”
門頭溝距離金山鎮還有二百里。
百姓家的暖房中,一名面有刀疤的中年男人。望著留有濃密絡腮鬍,擦拭著橫刀的強壯老人。
“三叔,這次咱血刀門能否揚名立萬,可全看您老人家了。”
冷三冬抬頭笑道:“門主放心,有老夫這把刀在,即便有妖魔鬼怪,也要飲恨刀下。”
刀疤男起身笑道:“有三叔這句話,我鄭天就放心了。”
說著,鄭天轉頭望著血刀門眾人,正色道:“這次我可是聽說南宮家出了大價錢,且會有大人物親自前來。只要這次把事辦漂亮了,搶了巨劍門的風頭,咱血刀門以後可就不愁吃穿了。”
鄭天話音剛落,便聽院子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門主,來了,來了。南宮家的人來了。”
血刀門弟子還沒進屋,便扯著嗓子吼了起來。
鄭天忙道:“快,隨我出迎。”
當鄭天帶著門人來到村口時,巨劍門的人早已等在那裡。
村口,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三匹高大到離譜的戰馬。而三騎之後,是一架華貴無比的金色馬車。
只見車簾掀開,一名絕美女子行將出來。
窒息的美,瞬間讓血刀門和巨劍門眾人,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冷三冬今年七十有三,身子骨還很硬朗。所以,當他看到緊身皮衣包裹的曼妙身姿時,魂好像都被勾了出來……
暖屋中,鄭天瞥了一眼比女人還要好看的男人,忽然朝葉秋水躬身道:“家主,若是您執意要去,且還要帶上其他人的話。我是無法保證除您以外其他人性命的。”
葉秋水的表情就像外面的天一樣,不說話都透著一股寒氣。
“幹好你的活,旁的不用你操心。還有,金山鎮之行,一切事宜都由李校尉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