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我是……我是……”
墨合上眼,無視了對方的話語,“是是,我知道。”
“不過是一個鳩佔鵲巢之輩而已,難道你真的以為自己就是那幽冥本源的一部分化身了嗎?”
“笑話而已……”
說話間,墨的手掌繼續往下壓去,這一壓,徹底將那悲鳴掐滅。
分解,消融,在那無窮的光和熱的法則下,不僅是肉眼可見的物質界被層層分解,直至解離成最細小的單位。
靈力,元氣,量子,元神,意志等等一層層可知不可知,可覺不可覺的維度也盡皆被無窮的‘灼熱’逐一消融,泯滅……
悲鳴不是不存在,而是在出現的那一瞬間,便被‘灼熱’消融泯滅。
咆哮的精神被分解,絕望的意志被焚化,一切一切的,似乎都在這最純粹的‘大日’之下,迴歸那最純淨的,最原初的‘單位’。
然而,那無邊血海在消融了一層又一層後,卻慢慢停止了縮小。鎏金的陽炎依舊在翻滾,但血海卻在無邊的灼燒中,漸漸褪去層層血色,慢慢重歸清澈。
汙穢被清除,雜質被消融,那原本漂浮著無邊血肉屍骨的血海,開始不斷褪去原本不屬於它的‘汙染’。
血水變的透徹,業力被漸漸拔除,而那原本浸染在整個‘魂淵’的某個意志也正在寸寸消散……
“怎麼,現在想走了?可惜,我剛剛明明給了你們最後一線生機的,你們卻不懂得把握啊……”,墨收回目光,看向那已經遠遁到不知到多少千萬裡外的三道身影。
在剛剛那無邊大日落下的那一瞬間,另外三人便果斷直接拋下那血影,直接逃遁。
穿梭虛空,縮地成寸,異形換位,遁光飛行,所有世間能夠想到的,想不到的手法轉瞬間便被施展出千百種,一切都只為了離那黑色的身影越遠越好!
逃!逃!逃!
在真正面對那‘大日’之力的瞬間,他們便明白,那根本不是現在他們能夠抗衡的存在。唯一可以保命的方法便只有一個!
逃!
轉瞬間,他們便已經穿梭虛空,遠離此地不知千萬裡遠。其間更是佈下了層層障礙,迷霧,誤導,幻影,替身,種種手段,僅僅只是為了能脫離那人的鎖定。
“倒也還算決斷,不過……”,墨搖了搖頭。
“既然已經出現在我的面前,那還想在‘大羅’手中逃了開去,也未免太異想天開了點。”
墨再次不慌不忙的探出另一個手,往前抓去。瞬息間便越過了重重阻礙,無視了那重重迷障、替身,忽略了千萬裡的距離,直接降臨到他們頭頂。
明明只是單手探出,卻忽視了時空的基本定理般,同時出現在他們三人頭頂。然後手掌一壓,化作天幕,封鎖一切虛空退路,便欲將他們盡數擒下。
“啊啊啊啊,我投降,我願意交出黃泉之川!交出一切!請饒了我一命,饒了我!!”
天幕落下,那下方顯化而出的萬丈黃泉濁影直接毫無尊嚴的直接跪拜求饒。
剛剛血海的那一位直接毫無還手之力便被抹去元神,消融意志的那一幕,實在讓他徹底喪盡了抵抗的膽氣和意志。那樣的‘死亡’,是徹徹底底的從這方世界中抹去一切,永不超生,縱使是所謂的神尊神主也絕無半點復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