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那就像是一副原本精緻的水墨畫直接被人潑上一桶墨水。畫卷之上,唯餘一片黑色的‘混沌’,亦或者說是,僅剩一片‘空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待到眼前的視野恢復正常,阿禮驚訝的發現,原本將整個小島籠罩的巨大的雲霧這個時候已經徹底消失不見。唯獨留下的,只有在墨的身前不遠處不斷翻滾扭曲悽鳴的一團不明物體。
這……這個難道就是……還不等阿禮反應過來。只見那團不明的物體又是一陣扭曲,分化成一個個跪倒在地人影,不斷得向著墨哀求著。無外乎便是一些饒過一命之類的話語。
她很快就從那熟悉的身影中分辨出來,那是她的一個個‘族人’。為首的,那個正在痛哭涕零的男人,正是她的‘父親’。
“墨殿下,之前是我等鬼迷心竅,被妖怪奪了心智方才做出此等冒犯之事!我們有罪,我們有罪啊!”,跪倒在地的稗田家主眼淚鼻涕流作一團,一遍不斷叩頭,一遍不斷扇著自己的耳光。仿若真的擺脫了妖怪的控制一般。
等察覺一旁阿禮的目光後,一眾人等連忙向阿禮拜下,苦苦哀求,“阿禮,我們之前都是被妖怪控制方才做出此等蠢事,你……”
阿禮被眼前的景象驚呆,腦中一片混亂……父親?大家?難道真的已經從妖怪的控制中恢復了過來,那……
就在阿禮驚疑不定,忍不住將目光投向墨的時候。
墨終於開口出聲,“可笑,你覺得這樣無聊的把戲就可以騙過我麼……奈落,好歹你也是玩弄人心的域外天魔,死到臨頭居然是這麼一副難堪的模樣,實在有損你的身份啊。”
“等等!你不可以殺我!”眼看此計無用,‘稗田家主’的臉色一陣翻滾,最後面露猙獰,高呼,“我現在和稗田家的所有族人是一體的。要是我死了,那就相當於你親手殺死了稗田家全族!”
看到墨手中的動作頓了頓,‘奈落’臉上一絲喜色一閃即逝,繼續道:“如果你在這裡放了我,我可以保證事後我會解除對於稗田家全族的控制,連同那數千城鎮居民一起!”
聽了這話,阿禮臉上的驚喜交加,如果對方說的是真,那……
“你要說的就只有這些而已麼……真是,無聊至極!”墨看著眼前這個‘中年男子’,手中的長劍緩緩揮下。而對方則是一臉驚恐外加難以置信的表情,連同一眾稗田家族人盡數化作飛灰。
“不!!!”阿禮同樣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連續不斷的心神衝擊,終於讓她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而一旁的慧音連忙伸手扶住她,,探了探她的脈搏後,確認只是一時暈厥過去後,嘆息了一聲,重新轉過頭望向墨,“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墨側了側頭,似乎對對方這個問題感到奇怪:“為什麼?你不是很清楚麼。所謂的解除控制從一開始就不存在。稗田家全員和那數千民居民早就已經‘死了’。”
面對這個說法,慧音沉默了。對方說的沒錯,或許阿禮這種對這一邊世界不是很明瞭人可能會被對方的語言欺騙。但她和對方都很清楚,從一開始,那些人就早已經‘死去’了!
“那麼,最後還要解決的,就剩下你,或者說你們了!”墨重新抬起手中的長劍,指向慧音。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