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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再生變故,井泉直接拔出了腰間的佩劍道;“墨殿下實力驚人,想來也不介意在何處比試,不如我們就直接點,現在就這裡開始吧!”
墨微不可察的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那就客隨主便吧。”
說完,墨便拿起桌上的一根筷子,擺出一個出劍的姿勢,也不動身站起來,對著眼前的井泉說道:“請。”
看到這一幕,井泉瞳孔猛地收縮,怒喝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墨沒有回答,依舊維持這個姿勢:“請。”
“啊啊啊啊啊!!”井泉再也壓抑不住,也顧不上其他,直接衝上前去,股滿怒氣,當頭就是全力一斬而下……
看到這一幕,眾人都嚇得坐不住了,這萬一要是井泉收不住手……
然而,眾人想象中的血肉飛濺的場景並沒有。伴隨著噹啷一聲,飛出去的不是血肉,而是半截斷刃。
將目光從飛出去的斷刃移開,眾人再次將目光轉向兩人,然後,終於確認了一個事實,飛出去的,正是……井泉手中的……
在眾人的視線裡,井泉手中的長劍不知何時已經斷了一截,剩下的半截當然根本夠不到墨的身。而墨手中遞出去的筷子則是抵在井泉的喉嚨,讓他根本不敢妄動分毫。顯然,勝負已分……
到底,發生了什麼?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就連作為當事人的井泉也在想著這個問題。他只是隱約感覺對方好像隨意的將筷子點出去,然後,然後自己的百鍊長劍居然就在和對方筷子的對撞中斷了?斷了!?
“咳咳……咳咳……”墨將手中的筷子放開,井泉踉蹌的後退了幾步,“這,這是……什麼招式……”即使充滿了不甘,但在如此懸殊的實力差距面前,即使再衝上去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
“沒什麼,只是我的‘劍’更加鋒銳而已。”
“劍?”視線轉向那放在桌子上的在不普通不過的木筷,“哈哈,確實是我自取其辱了……”低聲呢喃聲中充滿了苦澀和不甘
“多謝墨殿下的指點,剛剛多有失禮之處還請見諒。山田大人,卑下酒後失禮,擾了酒興,還請責罰!”
“哼,在貴客面前如此失禮!簡直有辱我山田家的名譽!既然你已知罪,那……”
“山田大人,這不過是一次切磋而已,對於劍士和武士來說實在再平常不過了。我看也不用太過責罵井泉君,不如就罰他自飲酒三杯如何?”
“額,既然宇佐見大人都這麼說了……那好,井泉君,這次你的冒犯我就不計較了,以後不準再犯,明白了嗎!?”
“是!”
井泉當場自飲三杯後,就推說自己剛剛多有失禮,實在不好再打擾各位的酒興,默默離席了。而山田也默許的點了點頭。
看到這一幕,宇佐見明暗暗搖了搖頭。別看山田城主好像很憤怒的樣子,但事實上他還是更多的偏向自己的部將的。雖然呵斥的厲害,但也沒說要如何嚴懲。既然這樣,自己這個外人又何必掃了對方的面子,就給個臺階各自下得了。
在井泉離席後,宴會的氛圍又慢慢變得活躍了起來。待到酒席的最後,山田湊過身來,似是半醉半醒的說道:“宇佐見大人,這次真的是多虧您和令公子的幫忙才除掉了‘蜘蛛砌’這個大害。這個恩情,我們山田家真的不知該怎麼報答才好……”
“山田大人,你言重了,我們宇佐見家世代以驅魔為己任,這不過是我們的份內事而已。”
“不不,或許在宇佐見大人眼裡這都只是小事,但對於我們山田家那就是活命的恩情啊!這樣吧,我家小女正好待嫁閨中,想來過兩年正好和墨殿下相適合,不知您意下如何?”
宇佐見明愣了愣,然後看著對方那半醉半醒的樣子……
呵呵,原來如此,雖然山田家沒落了,但看來這個家主還是有點心計的。聯姻?拉攏?或許換個別的世家之類的就順勢答應了,但宇佐見家卻從來不需要這些東西,也不屑與用這樣的手段。更何況……
雖然這麼說來有點不可思議,但在以劍為道,以追尋劍道至理為目標的宇佐見家中,除了對於劍術的執著外,對於別的思想方面反而開明的完全不像一個古代世家門閥。對於後輩子弟也是完全的放任自由,只要你不耽擱自身劍道的修煉,哪怕你孤老終身,家族裡也不會過問絲毫。更不要說給自家子弟強制安排什麼聯姻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