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裡像是有一團火焰在灼燒,她只覺得呼吸困難,說不出話來,她這痛苦的模樣把旁邊的工作人員嚇壞了,跑過來圍著她不知所措。
“這是怎麼了?啊?快快趕緊把她送醫院?她是怎麼了誰知道嗎?”說話的正是安革命,他正好到臺裡來有事,沒想到碰到這一幕。
陪同他的劉領導也趕緊喊著:“快點送醫院去。那個誰,你,你趕緊跟著去,別忘了通知她家裡人。”
陶真真指著桌上那杯水,有人以為她想喝,就端了過來,她吃力的擺了擺手,又指了指這水,安革命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又看了看這水,“這水有問題?你放心,我這就報警,會把這水看好了交給警察。”
陶真真不知道他這人可不可信,可此刻也只能相信了。畢竟此時好多人在,大家相互避嫌之下也會看著這杯水的。
陶真真被送到了醫院,而安革命也確如他承諾的那樣,報了警並一直等到警察到來,把水交給他們。
報警時,他是遭到了劉領導的阻攔的,“一杯水能有什麼問題?她嗓子疼可能是發火……”
“剛才陶真真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她既然懷疑這水有問題,那肯定是要調查啊,你別說了,這警必須得報。”
劉領導見攔不住,只好去請大領導,誰知道大領導聽了臉色沉了下來說:“是該報警,不弄清楚了,別人都不敢喝水了。”
而安革命將水交出去之後,這才趕赴陶真真所在的醫院。
陶真真在醫院裡洗胃,她其實想說“先治我的嗓子”,可是那位大夫認為她是喝了什麼東西才導致的,那肯定是要洗胃的。
而醫院裡只有兩位同事陪同,陶真真家裡離著單位和醫院都不近,又沒有電話,一時還沒有通知道到。
反而是陶真真辦公室的同事知道楊衛國研究基地的電話,而剛到單位沒一會兒的楊衛國聽說她出了事,可能中毒之後,差點沒栽倒在地上,扔下電話就瘋一樣的往外跑。
不過他單位在郊外,能順利趕上最近一班車,到達也得三四個小時以後。
陶真真躺在病床上發呆,她不知道胃有沒有事,但她的嗓子卻說不出話來是真的。
她呆呆的像傻了一樣,只覺她是這世上最倒黴的人。
她的職業就是要用嗓子,可這嗓子能恢復嗎?
她可不那麼天真的以為過兩天嗓子就會恢復。
她前世又不是沒聽說過那些下藥害人的事。如果這藥不是致命的,不是要她命的,那能是什麼呢?
想也知道,不致命就肯定是毀掉她當前最引以為傲的:她的嗓子壞了,她就不能再繼續錄製這個節目,基本上也與廣播無緣了……
她的眼淚一滴滴的落下來。
安革命進來時,她並沒有發現,等到他用自認為最溫柔的語氣跟她說話,她才像看到他一樣。
你來幹什麼?
她沒說話,她一說話就疼得厲害,而且發的聲比蚊子聲大不了多少,她不想費那個勁。
安革命從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裡好像看到了她的疑問。
“我來看看你,別擔心,你的嗓子會好的,等好了你就可以繼續給小朋友們講故事了。”他的聲音無比的柔和,但陶真真聽著卻覺得有些噁心。
他剛幫了自己,自己不該這樣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