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我四哥弄的,說是能避邪,還有這個,小桃木劍,也能避邪,都是一樣兩個,咱們一家一個。看看,我四哥四嫂可比老大老二強多了。”
陶真真接過那狼牙,這玩意她以前見過,不過人家那是裝飾好的,戴上也好看,這個嘛就得需要自己去鑽個眼兒再拴個繩了。
那小桃木劍真的很小,用一根破繩子拴著,估計是怕太小了掉哪裡不好找。
“真是太感謝你四哥四嫂了,回頭我寫封信給他們,正好買塊布料也給你四嫂家郵去。”哪怕並不十分相信這東西真能避邪她也十分感激,這是老四夫妻的心意。
“那正好,我也給我四嫂買點啥……”
而此刻,史玉清正在哭著給孩子擦額角上的鮮血,“你是不是傻?你哥哥不愛搭理你,你不會不跟他玩?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心疼孩子,可是孩子小,數落她她也不太懂,只是抹著眼淚哭:“媽媽疼……”
楊老四聽的心疼又心煩,“行了,孩子不是還小嘛,再說她這麼小,除了她哥哥也沒人願意和她玩,要不,你以後別去上地了,我自己去就行,你在家看孩子吧!”
“你自己那能幹的過來?把孩子擱家裡讓老太太幫著看一眼,結果可倒好,她光顧著她孫子,她是忘了當初王玲的事了吧?我就不明白了,那接戶口本就那麼重要?她以後老了一閉眼腿一蹬,還能知道她以後幾輩子的事不成?”
她心裡有怨說話就不好聽,楊老四不樂意了,“你說啥呢你?你媽才腿一蹬眼一閉呢。”
史玉清瞪著眼睛尖聲道,“楊老四你說啥?”
楊老四說完也意識到這話不該說,他哼了一聲道:“這不是話趕話嗎?我沒有那個意思,還不是你先說的。”
史玉清瞪著他氣道:“那我就是那個意思嗎?你能不能聽懂話?跟你說個話咋這麼費勁呢?”
楊老四一甩手走了,“不跟你說了,不可理喻!”
史玉清追出去吼道:“你才不可理喻!學會兩個詞不知道咋用了?得瑟!”
王玲站在門口摳牙,嗤笑道:“喲,這幹啥這是?大晚上的吵的左右鄰居都聽見了,這會兒倒不嫌磕磣了。”
之前她和楊老大老是打架打到院裡,有一次史玉清不耐煩了說過一句“老吵吵啥,讓鄰居聽著了也不嫌磕磣。”她一直記在心裡,這回也算還回去了。
史玉清心裡那股女兒捱了打的火蹭的竄了上來,“我有啥磕磣的?我一沒偷漢子二沒把自己家的孩子不管給病死了,我也沒讓我家孩子去打別人家的孩子,我有啥磕磣的?”
這話一出口那可真是捅了馬蜂窩,王玲大罵著就撲了上去,雙手直奔史玉清的臉上撓去。“我讓你嘴賤!我讓你嘴賤!看我不撕了你這張破嘴……”
二人撕打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