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真笑了笑沒再辯解,就聽大隊長接著說:“我琢磨著,你們要是要得多,可以讓咱村的村民在地頭房前屋後的多種一些,你們都是村裡出去的,”看了眼楊衛國,“你們村也是,也能幫幫鄉親們不是?”
難怪大隊長在村裡威望那麼多,看起來倒也是個一心為百姓的。
“行,這事讓我家老五過來,到時候有多少我們要多少。不過咱可說好了,拿些沉年捂了的不好的瓜子或者全是癟子不成的瓜子糊弄我們,我們可是不要的。”
說好這事,抱著丫丫往回走的時候,楊衛國有些不高興的說:“你還準備用老五啊?我不想讓他們去京都了……”
陶真真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楊衛國你行了啊,我不知道你突然對楊家這股恨意是哪來的,但是……”她加重了“但是”兩個字的語氣,“以前的事,你小,老四老五也都小,他們沒有任何對不起我們的地方,還有老二也是,相反,他們對我們很友善很好,也幫了我們很多,你不能遷怒他們。”
楊衛國不語,陶真真看他這副倔強樣子嘆了口氣,“我不是讓你對他們有多好,可是你真覺得是咱們在幫老五嗎?你就沒想到你幫他的同時,他也在幫咱們?”
要不然就莊建軍一個人他們能分那麼多錢嗎?
她心裡還有個暗搓搓的想法,那就是莊建軍娶了英子後,說不準什麼時候會和他們分道揚鑣呢。
再把老五攆走,上哪找可以信任的人幫他們掙錢?
陶真真的想法很務實,她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你幫我我幫你,互助嘛!
楊衛國頭一扭,“隨便吧!”顯然是聽進了她的話,卻還死要面子。
二人前腳到家,陶真真正準備去找老五,老五已經知道信兒來家了,“三嫂,聽四哥說你們明天就走?”
“啊對,正好我要去找你呢,你和你媳婦多在家呆段時間吧,過了正月十五再回去就趕趟。”她的話給楊老五一顆定心丸吃,“那行,那我就不著急了,今天我和春兒剛從她媽那兒回來聽到這信兒嚇了一跳。”
他抻頭往裡屋瞅,“我三哥呢感冒好些了沒有啊?”
陶真真含糊道:“好了,剛睡下。你回去吧,二姐不是還在家?”
說起二姐,楊老五有些不高興,“二姐夫沒來,說是在家複習不能分心……要我說他考了一把沒考上,那就是沒有那個命——誰家裡不是老爺們掙錢養家,偏他們家反過來,瞅我二姐這兩年造的跟四十多歲似的,真不知道圖啥……三嫂你眼睛咋了……”
陶真真朝他擠了擠眼睛,然後朝他身後笑道:“二姐來了。”
楊老五一聽身體僵住了,楊二姐拍拍他的肩膀,嗔道:“好你個小五,在背後編排你二姐我來了……”
陶真真心裡吐槽,老五還真沒說瞎話,看看二姐,以前漂亮清秀現在又黑又粗的面板,看上去真好像四十歲似的。
被抓了個現形,楊老五索性攤開說:“我不是背後編排你,二姐,當你面我也這麼說,不信你問我三嫂,你是不是看起來好像我二姐夫他媽?”
這話如果是問其他幾個嫂子,估計沒有人會說實話,但陶真真還真附和的點頭:“二姐,你確實老了黑了,不說像二姐夫的媽,那有點誇張,但說是他姐,還是相差七八歲的姐還真有人信!”
楊二姐黑了臉,摸著臉喃喃道:“真的那麼老嗎?”她每天從早忙到晚的操持生計,哪有心思照鏡子?偶爾照鏡子也覺得自己老了不少,可每次丈夫拉著她的手說“辛苦你了,等我考上大學,你就不用這麼操心,咱們孩子也可以當城裡孩子”的時候,她就滿身幹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