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衛國想了想,“好,聽你的。”
張國慶聽到他們要借二千,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我的媽呀,這也太多了吧,這二人膽子可真肥。
又轉念一想,能不大嗎,不大也不敢偷摸幹這買賣啊!要知道他們和他可不一樣,他大不了被教育一頓,而這二人可是冒著被開除的風險來做的。
“別說,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這話還真有點道理。你看我,一天累死累活的掙那幾大毛,哪像你們……”他感慨了一句,但讓他拿出這麼多錢來進瓜子去賣他卻是有這個心沒這個膽。
萬一被抓了就全賠了;萬一賣不出去這玩意可不抵飯。
“之前以為你們最多借個幾百塊,要是這麼多我還得問問他。”
楊衛國說借二千時順便提了句“我借得多能不能再降點利息”,張國慶說:“我問問他吧,成不成的卻不敢保證。”
心裡卻約摸著差不多,借五百和借二千那概念能一樣嗎?他那哥們錢放著也白放著一分得不來,不如借出去得點是點。
這麼一打岔,二人之前那點旖旎的心思早沒了,又開始煮新一鍋的瓜子。趁著這天好,曬得快,得趕緊多煮上幾鍋,要不然趕上下雨,只能是燒了火在炕上烘乾,那二人晚上就別想睡覺了。
楊衛國燒火,熱得只穿個大褲衩在院內晃悠,看得陶真真眼熱無比,第一百零一次抱怨沒有風扇。
這一忙就忙到了天黑,楊衛國問她晚上吃啥?
陶真真又熱又累,一點食慾都沒有,“我不想吃了,有根冰棒吃就好了。”可惜這附近沒有賣冰棒的,要是在遠處買了拿回來,不等回來就化沒了。
“這麼累不吃飯哪行,要不了幾天就得累壞了。”楊衛國也是心疼她,“那天你拌的那面挺好吃的,還涼快還清爽,要不,我拌點?”
之前她做過一次拌麵,雖然沒有花生沒有黃瓜,但張大媽院子裡種著香菜,她放了些辣椒油,又在涼水裡過了好幾遍,吃著自然舒服。
可這麵條要擀,還要用白麵,偶爾吃一頓還成,總吃以他們現在的生活水準是吃不起的。
“我摻點苞米麵,實地不行揪面片拌了也行啊。”楊衛國讓她去躺著,“你別管了,歇歇去,晚飯我做。”
陶真真真的就爬上炕躺著去了,迷迷糊糊的睡著直到楊衛國喊她起來飯。
“我不吃……”她只想睡覺。
楊衛國不肯,硬把她拽了起來,“吃了飯再睡。”
吃飯的時候說起收瓜子的事:“要是收了瓜子,我看得再找個地方,分開放,要不都放一起,我這心裡不託底。”真要被人查到,那可真是賠得褲衩都不剩了。
陶真真也不敢存僥倖心理。
加上她手中的幾百塊錢,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換成瓜子那還不得堆滿院子啊。
“行,這些天再打聽著找個地方。”她迷迷糊糊的往嘴裡送著涼拌爛面片,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