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曉蓮聽到前半句臉色瞬間蒼白,可聽到後半句這才稍微緩和了。
她拉著王剛,指了指門外。
兩人魚貫而出,走到旁邊無人的辦公室內,把門關上。
“他怎麼說的?”
“最近咱們紀委要和派出所聯合下鄉搞普法宣傳,他怕你需要頻繁的回家喂孩子,就讓我跟你說一聲,把你調出紀委。”
王剛嘆了口氣。
“於姐,昨天你沒看到,呂書記都被耍的團團轉,到現在人都沒來上班,我看出來了,王書記這次從市裡下來就是整頓來了,他既然給了咱們倆機會,咱們就不能給臉不要臉。”
於曉蓮臉上泛起糾結。
政府工作,死工資。
光靠這點錢如果想要過上想要的生活,其實很難。
所以各個部門都有撈偏門的手段,偏偏紀委這個位置撈的不是老百姓,對應的是下面的各個部門。
以前在紀委的時候,雖然總加班,但架不住逢年過節家裡不用買東西。
可現在讓她調出去,內心還是有些不願意。
王剛看在眼裡。
“於姐,我就一句話,你如果想留下,就不能像以前那樣。”
“我哪樣了?”
於曉蓮臉色難看。
王剛搖了搖頭。
“別的部門也有同事結婚生孩子的,難道他們都像你一樣隨時來隨時走?”
於曉蓮不言語了。
王剛有些不悅,內心更是翻江倒海。
複雜的人際關係,讓他現在焦頭爛額。
他多麼希望自己之前一身正氣,偏偏年少無知埋下禍根。
“於姐,聽我一句勸,太平的天變了,咱們下面這些人如果不想受到牽連,就必須聽話辦事,王書記現在是在整頓紀委,等紀委整頓完了,就好開始往外伸手了。
“這幾天你應該也聽到了一些傳聞,王書記在上任之前提前來太平呆了七天,這七天到底幹了什麼,見了哪些人誰都不清楚,但他卻把張百祥查個底掉。”
“張百祥是第一個,但絕對不是最後一個,現在郝長征就關在隔壁,你猜王書記為什麼能知道郝長征上班喝酒?這七天我估計王書記已經把太平摸的差不多了。”
於曉蓮聽到這話,幽幽的嘆了口氣。
“剛子,要不我留下來吧。”
“你?”
王剛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
於曉蓮連忙擺手解釋。
“不是因為那個,主要是我調到其他部門,怕被人欺負,在紀委哪怕是累點苦點,也能有你在上面幫趁著點,再一個你也說了,這也是個機會不是?”
“孩子呢?”
王剛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