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詩雨衝他行了一禮,“李教頭,可別來無恙啊。”
聽到南詩雨對他的稱呼,李教頭明顯眼底閃過幾分異樣,這才注意到眼前穿著氣度明顯不凡的姑娘,“姑娘是什麼人?這破敗的酒鋪,早就無人前來了。既然來了,定是有目的的。”
南詩雨點頭贊同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李教頭,今日前來確實有一事相求,不知李教頭可否收徒?”
柳青聽罷迅速轉過頭直直看著南詩雨,他想起前些日子南詩雨詢問過他,是否樂意學武功,看來今日前來時南詩雨帶著他拜師學藝來了。柳青一時熱淚盈眶。
聽聞了“收徒”二字,李教頭一下板起臉,坐回去抱著雙手道:“姑娘請回吧,李某不願。”
南詩雨沉默了一陣再次開口:“李教頭還是再考慮考慮吧,你這一身的好身手,無人繼承豈不可惜了嗎?”南詩雨向一旁站開,手拍到了柳青的肩膀之上,“李教頭,這小子可是個學武的好苗子,你定會喜歡的。”
見李教頭還是悶頭喝酒,絲毫不為所動。柳青有些擔憂地瞧了南詩雨一眼,本想壓低聲音拉著南詩雨離去的,南詩雨卻彷彿拿定了主意一般,頗有些今日不達目的絕不善罷甘休的模樣。
南詩雨伸手從袖子中拿出了一個成色暗沉的玉釵遞到了李教頭的眼前,李教頭大驚,終於正視了南詩雨:“你怎會有這個!你究竟......是什麼人?”
南詩雨見目的達到了便迅速收起了那玉釵:“我是甚麼人並不重要,這是先夫人的玉釵,一直於我手中,李教頭如若真的不願指導......”南詩雨與柳青對望一眼,“那我只好帶這小子離去了。”
說罷便要帶著柳青離開,李教頭在後頭幽深地望著南詩雨,一拍桌子:“且慢!收徒可以,但是老夫只願意指導這小子兩年,兩年後你來把人領回去。”
南詩雨達到了目的,不由得笑了起來,輕拍柳青的背部:“你且安心置於此處,安心學武,待到兩年後我再來找你。”說罷與柳青擦肩而過,一人徑直向柳樹與金枝走去。
柳青在後頭即興奮又難過,眼底的神色被李教頭盡收入眼底。李教頭上前一手搭在柳青的肩膀上,柳青嚇了一跳急忙正色。
李教頭咧嘴一笑:“你不必如此,老夫明白你的心思,你無非是喜歡那丫頭。老夫勸你別想些有的沒的,那丫頭不簡單,你也只有安心學武藝,來日方能保護好她。”
柳青不明就裡,不知李教頭為何說南詩雨不簡單,但是後半句他是贊同的,他來日確實要好好保護南詩雨才是。
南詩雨成功讓李教頭教習柳青武藝,心情大好,就連步子都變得無比輕盈,如水上漫步,腳下如步步生蓮。
待到了馬車處,金枝好奇南詩雨為何如此高興,左看看右看看也未瞧著柳青的身影,“小姐,柳青呢?”
南詩雨上了馬車,一手撐在腮旁,“你安心,他無事,兩年後咱們自然可以見著他。”
在南詩雨瞧不見的地方,金枝滿臉失落。
外頭的日頭正好,透過簾子的縫隙投在南詩雨的臉上,使南詩雨的臉頰上多出一條光路來。南詩雨正昏昏欲睡,迷迷糊糊間確實有個熟悉的身影闖入她的眼簾之中,南詩雨一下驚醒過來,急得掀起簾子向後望去,卻發現外頭皆是人影,那人早就埋於人海之中。
南詩雨向上敲著馬車馬車,問道:“柳叔,你近日可有見著趙叔?”
柳樹駛著馬車,頭也不敢回,聽見了聲音便找了地將馬車停了下來:“啊?趙叔?沒瞧見呀,怎麼了?”
南詩雨不甘心地再次掀起簾子,下了車,金枝忙為南詩雨打起了傘,不解道:“小姐這是怎麼了?”
南詩雨也不知如何回答她,正打算離去時馬車前傳來一熟悉的聲音:“喲,南二姑娘!真巧啊!”
主僕三人一同望去,來人正是鄭意,正撐著傘站在日頭之下笑盈盈望著南詩雨:“這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呀,此處有一極為聞名的茶樓,不知南二姑娘可否願意陪在下一同前去?”
南詩雨正打算拒絕,鄭意忙道:“四皇子殿下也在,請二姑娘賞臉。”
南詩雨蹙眉,思慮了片刻後也改變了注意:“既然四皇子殿下在,那我便去看看吧。”
柳樹挺好了馬車,看著鄭意將南詩雨引向茶樓。
茶樓之上的雅間中,鄭意親自為南詩雨煮了茶,南詩雨端起抿了一口,不禁誇讚道:“唔,真是好茶。沒想到鄭大人居然還會煮茶,還能煮得如此好,著實不多見呢。”
鄭意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