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冰冷雙眼打在慕向梔身上，她身子輕顫。
到這個地步，霍庭川還覺得慕向梔只是鬧脾氣。
是之前慕向梔太乖順了嗎？
慕向梔看向他，嗓音低啞，“霍庭川，你想幫慕昕桐是嗎？”
他沒說話。
慕向梔走到他跟前，把一份離婚協議書放在霍庭川跟前，臉上再也沒有面對霍庭川的溫柔，“你簽了這個，我就幫她畫下最後一幅畫，但之後我也不會繼續畫。”
整個房間內，陷入一片死寂。
呼吸交錯間，慕向梔看到霍庭川起身。
那雙冰冷眸子掃過慕向梔，輕啟唇：“你確定？”
“是。”她沒有半分猶豫，隨後繼續說著，“那些不動產我就不要了，我只要你名下的可挪動資金，我算過，一共有一億兩千萬，我只要一半，六千萬。”
霍庭川捏著離婚協議書的手一緊，眸光沉沉，“慕向梔，這就是你的目的？”
錢嗎？
他給的還不夠多？
“那是我應得的，還是說你希望我把你的事情公之於眾？”慕向梔盯著霍庭川，也是第一次看到霍庭川臉上憤怒與震驚交織。
向來溫順的妻子變了樣。
他震驚詫異，更陌生。
不過倒是新奇。
霍庭川拿起旁邊的筆，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隨即扔給慕向梔。
“離婚冷靜期三十天，到時候民政局見。”慕向梔滿意的拿過那份協議書，放入了包包裡。
所有的事情她沒辦法一次性解決。
那就慢慢來。
至少她拿了錢，跟霍庭川離了婚。
隨後，慕向梔轉身看向慕昕桐，“我們可以聊聊下一幅作品了。”
“哦好……”
慕昕桐是不想阻止他們離婚的。
畢竟霍庭川是她的，只是慕昕桐還是需要裝模作樣一番。
兩人去往會議室內進行下一幅畫作品的探討，外面霍庭川站在那，眸子微眯，緊盯著慕向梔。
是新手段，還是真的想離婚？
簽字而已。
新的手段，他就陪慕向梔玩玩，看慕向梔想鬧到什麼時候。
最後一幅作品，慕昕桐希望能畫的好看，讓眾人驚豔，兩人討論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