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福公公就來氣,流觴和元陽及元旭兩人是王爺特意留下保護王妃的,沒成想這三人跟著王妃一起去了:“流觴還有另外兩個王爺之前派下來的侍衛也跟著去了,這會怕是已經趕上王爺的部隊了。”
“伯父、伯母,流觴的武功不弱,輕易沒人是他的對手,還有福公公說的另外兩個侍衛,能被表哥派下來照顧王妃的侍衛,武功也絕對不弱,伯母還請放寬心。”施向媛分析著情況安慰沈母。
“是是是,”福公公也忙安慰道,“他們三個滿京城裡怕是沒人能夠對付,這一點還請沈夫人放心,等王爺到了地方,老奴就會送信過去,王妃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沈母點點頭稍稍鬆了口氣,沈相這會考慮的卻是另外的問題:“福公公,王妃不見的訊息,還有誰知道?”
福公公自然明白沈相在擔心什麼,忙嫁給前日裡皇后的事情說了出來:“老奴瞞不過,這事皇后已經知道了,但是應該猜不到是去追王爺去了,這事老奴沒敢說。”
“你做的對,”沈相肯定道,“女子入軍營,這事可大可小,現在皇上派的監軍也在其中,這事更是要慎重,王妃不在王府的事情,你先儘量瞞著,等王妃回來,我們還要統一一下口徑才是。”
“老奴省的,相爺您放心。”福公公拱了拱手。
沈佳禾既然不在,幾人說了會話也就各自告辭了,沈母坐在馬車裡還是面帶愁容:“我們要不要派點人現在追上去,我這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
“現在都不知道人走去那了,要是派人去追少不得會引起注意,等女兒到時回來更是麻煩。”沈相心裡也著急,可越是著急才應該更加冷靜才是,現在他們如果妄動一步的話,說不定就會成為有心人對付王府和相府的把柄。
“我一個婦道人家可沒你考慮的多,我心裡只關心女兒的安慰,不想你們男人,只把官位放在第一位。”沈母此時心裡慌得不行,一聽沈相否決了她的提議,更是覺得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沈相是欲哭無淚,他明明是為大局考慮,結果卻被夫人誤會成不關心女兒,只好解釋道:“目前無人知道女兒是去了王爺那裡,這樣就不會有心人在路上對付他,如果是普通的危險,我相信王爺的留給咱們女兒的那三個人還是有能力保護她的。”
見夫人面色好看了許多,沈相繼續道:“如今皇后和太子緊盯著顯王府,我們要做的就是不能讓他們知道這件事,你若是這個樣子被人看到,一定會惹人懷疑的,女兒一定會平安回來,我們要做的就是不讓後院起火。”
沈母被說動,這才定了定心神:“你說的是,我倒是忘了宮裡面的那位了。”
徐公公這兩日在外面查了一圈卻都是一無所獲:“稟皇后娘娘,老奴已經查過今日出城的記錄,沒有顯王妃的蹤跡,而顯王府了的下人對此也是守口如瓶,只說主子的事情他們下人不敢過問,什麼也不知道。”
皇后想到裴澍,只覺得更加頭疼:“可她又能去哪?跟她關係親近的幾家呢?去查了沒有?”
“今日相爺和其夫人倒是去顯王府走了一趟,本是要接女兒回家,可聽說也沒看到人,但據探子回報,相爺夫婦一路說笑,面上並未擔憂的神情,想來應該是知道了其女兒的去向。”徐總管想著手上的情報繼續回道。”
“還有施家和陸家的兩個姑娘,今日一同去了相府,這樣看來王妃在她們兩家的可能也不大。”徐總管躬身一一說來。
皇后沉吟片刻:“還有一個姚欣柔呢?”
“老奴已經個程大人委婉的打聽過了,她們一直都沒有聯絡。”徐公公也覺得奇怪,一個大活人真就消失的一點線索也查不到。
又小太監走進來稟告道:“皇后娘娘,太子在外求見。”
“讓他進來。”
裴澍一臉等了兩天都沒有訊息,早已等不及了,一進大殿匆匆行過禮後便著急問道:“母后派人去請沈佳禾,到底怎麼樣了?”
皇后心裡有個大膽的猜測,雖然不太可能,可想想沈佳禾,有什麼是她做不出來的事,可這話皇后不敢直接說,只好先委婉道:“沈佳禾不在府中,母后這兩日正讓人查著呢,顯王府的福公公也其不知去向。”
“這是什麼意思?”裴澍不明所以的望著皇后,“她能去哪?”
“不管她去了哪,你的日子還是要照常的過,母后這邊還在查著,你先等訊息吧。”皇后想要先給他吃顆定心丸,再將事情緩緩道出,“母后的人已經查了有兩日了,和她相熟的都守口如瓶,但她的確是不在京城了,出城的名冊裡也沒有她的名字,人反正就這麼不見了。”
裴澍覺得這是皇后在有意糊弄自己:“一個大活人還能說不見就不見了?”
皇后走到他身邊站定,不高興的看他一眼:“母后也不信,可這是事實,不過就在你來之前,母后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沈佳禾或許是去找裴源了。”
“這不可能!”裴澍搖頭道。
皇后嗤笑一聲:“這有什麼不可能的,你又能有多瞭解她?”
裴澍渾渾噩噩的回了東宮,皇后說的再怎麼斬釘截鐵,他也不肯相信沈佳禾是去找裴源去了,行軍的路上有多苦,他一個沒有去過戰場的人都覺得膽寒,那樣一個嬌媚的姑娘家,怎麼可能會去受那份罪。
“阿萊,派人給我去找沈佳禾的下落,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本宮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