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將對方又一次吻得氣喘吁吁,裴源才好心的放過她的唇,仍是箍著手不讓她下去,見她此時衣裳半敞,露出一小截鎖骨,一抬頭就輕輕的咬了上去。
沈佳禾仰著頭,身子一陣陣的戰慄,鼻尖若有似無的甜香味讓她恍然覺得是在夢裡,直到身上一涼,才被拉回至氣氛正好的現實世界裡。
白皙的面板因為溫度上升而染上一層薔薇紅,身上因為他剛剛的動作而留下的一些印記,宛若初雪的空地上飄落的朵朵紅梅。
裴源啞著嗓子喚她:“佳禾……”
許是因為離別在即,又或者是氣氛剛好,沈佳禾拋卻往日的羞澀,完全放鬆身心的將自己交給對方,床簾浮動間滿室旖旎。
兩人一翻動作下來,身上都出了不少的汗,所幸一旁的耳房裡隨時都備著熱水,沈佳禾懶洋洋的躺在床上不願意動:“太累了。”
裴源低笑一聲,將她抱在懷裡,送去裡間的澡桶裡:“先洗著,我去將床換一換。”
他們房裡一直都沒放近身丫鬟,這些小事向來都是他們自己親力親為,想到那被打溼的床單,沈佳禾往下彎了腰,將自己的臉埋在水裡。
裴源從外間回來的時候,沈佳禾已經被熱水泡的渾身酥軟了,等裴源長腿一跨進了她的澡桶,平日裡趕人的氣力一份也沒了,只能任由裴源在裡面跟她擠著。
她身子軟的很,一點也沒有力氣,乖乖的任由裴源將她抱回去,重新躺回床上時,沈佳禾已經開始昏昏欲睡了。
裴源將她摟在自己懷裡,咬著她的耳垂跟她小聲承諾:“你放心,我一定會平安無恙的回來。”
聽聞要打仗,不論是百姓亦或是朝廷一時間氣氛都緊張了不少,雖說朝廷裡主和的大臣們還在蹦躂,可知情的人都知道,戰事已經是不可避免了。
這日下了早朝後,沈相攔住了施將軍和陸尚書兩人:“老夫在飄香樓定了位置,有話想要跟兩位大人聊一聊,還請兩位大人抽個時間。”
施將軍這幾日忙得腳不沾地,哪裡會有閒工夫去赴宴,直接拒絕道:“沈大人有什麼話直接在這說即可,老夫那裡還有……”
陸尚書心中有所猜想,便按住施將軍的手,打斷道:“今日我瞧著顯王爺已經去跑腿了,沈大人必定是有大事,施將軍就一起走一趟吧,不會耽誤太久時間的。”
三人飄香樓早就定好的包廂坐下,沈相直接朝兩人拱了拱手直言道:“這事的確不好站在外面談,老夫找二位過來,實際上是為了我們幾家孩子的事情。”
“孩子?不是已經下過定了嗎?”施將軍不明所以的看著沈相。
沈相點了點頭,抬手給兩人斟了茶:“是這樣沒錯,只是施將軍馬上就要上戰場,雖然目前看來戰事不會波及到京城,但老夫還是想等動路結束我們再議他們的婚期。這也是昨晚老夫和夫人一起商量的結果。”
施將軍端起杯盞沉吟了片刻:“你說的有道理,這事是該推遲再議,老夫若是不能親自送女兒出門,倒也是份遺憾,沈相考慮的周全。”
陸尚書也直接表態道:“理應如此,國家動路在前,我們若是還大肆鋪張的辦喜事,怕是要被人詬病,我也不想讓女兒簡簡單單的就嫁人,推遲了也好。”
沈相鬆了口氣,又朝兩位拱了拱手:“難為兩位大人都能理解,老夫就替我那兩個兒子說聲謝謝了。”
沈相本還擔心這事大人拍板定下,兒女們未免會心存不快,便又多嘴說了兩句:“還請兩位大人回去跟令千金好好解釋一番才是,別讓她們心裡有了別的想法。”
施向媛和陸玖芝聽聞此事,倒是也能理解,特別是施向媛,自己哥哥和父親都上了戰場,她們家連個主事的男人都沒有,要辦喜事自然是不合適的,聽完後也就乖乖的表示同意了。
沈佳禾聽聞父親坐下的決定也點頭贊成,隨後又吩咐白英:“你施姑娘和陸姑娘送個帖子,就說我請她們過來說說話,雖說她們同意婚事退後,但心裡怕還是覺得有些不舒坦,讓她們出來玩玩也是好的。”
白英出去後,沈佳禾去了書房給裴源送茶點,剛好碰見流觴正在跟裴源請假:“王爺,流觴想回銜遠閣看看父親。”
裴源這兩天正在核對徵兵過來的冊子,忙得不知天南地北,這會聽見流觴的話一時也沒想太多就點了點頭:“去吧,替我跟你父親問好。”
流觴離開之後,沈佳禾將茶點放在一旁,又瞧了瞧外面有些奇怪:“你說流觴這個時候回銜遠閣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辦啊?”
裴源這才抬起頭看向早就沒了人影的院子,沉吟片刻道:“他不是亂來的孩子,不過回頭我會再問問的。”
老金見流觴這個時間回來,著實有些奇怪:“聽聞王爺最近忙得厲害,你怎麼沒在跟前伺候,還有時間回來。”
“回來找您要點東西,”流觴將手裡的一張紙條交給老金,“這上面的東西您都有吧,全部給我來一樣。”
都是一些防身的東西,銜遠閣裡確實不少,老金吩咐手下去辦,又看向流觴問道:“要這些做什麼?王爺最近又給你任務了?”
流觴將老金按在一旁坐下,猶豫了兩下才說:“沒有任務,就是兒子想去參軍,您同意嗎?”
“參軍?顯王知道嗎?”老金問道,隨後見流觴一臉吞吞吐吐的樣子,又囑咐道,“你要參軍我是沒意見,顯王去帶兵打仗,你跟在後面我倒是也放心,不過這事你得跟顯王商量一下,不能莽撞行事,以免給顯王帶來麻煩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