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看著沈佳禾被帶走,忙譴了小廝去通知沈相和兩個兒子,白英則是趕緊去了顯王府告知裴源。
聽白英說完皇上抓人的罪名以後,裴源思索一番直接去了大理寺,京兆尹姚先河直接從衙內迎了出來:“什麼風把顯王爺吹過來了。”
裴源開門見山直接問道:“聽聞你們今日抓了沈相家的女兒沈佳禾?”
近日都在瘋傳說是顯王爺看上了相府的二小姐沈佳禾,如今這人剛一被送進大牢,這顯王爺就巴巴的趕來了,看來傳言不假。
可這是皇上抓來的人,若是顯王爺要求放人,他還真不能賣他這個面子,姚先河一時便十分糾結:“顯王爺,您有所不知,這個沈姑娘因為暗害了康王爺的側妃,讓她小產了,皇后痛失皇孫,這事……這事恐怕不能善了。”
裴源無意為難對方:“本王只是要去看看她,大人儘管放心,如今還未定案不是嗎?想來大人也不會太過為難沈姑娘。”
姚先河頓時鬆了一口氣:“這是自然,這沈姑娘說來還是沈相的女兒,我們自然會好好招待,不會委屈了沈姑娘。”
“如此甚好,那本王可以進去看看?”裴源問他。
京兆尹忙點頭應道:“這是自然,本官陪王爺一起過去。”
走進大牢以後,裴源並未去牢裡看望沈佳禾,他只站在遠遠的地方看上一眼,見她神色安然,心下便放心了。
姚先河有些奇怪:“王爺不過去跟沈姑娘說說話?”
“不必了,只要知道這裡面沒人為難她,本王就放心了,今日一事多謝大人。”裴源朝著姚先河拱手道。
“王爺太客氣了。”姚先河拱手回了一句,又直接當著裴源的面吩咐大牢裡的小吏,“你們可要好好對待沈家姑娘,若是沈姑娘有什麼要求,都儘可能的滿足她,千萬別怠慢了。”
京兆尹前腳將裴源送走,後腳回府後就看見女兒等在自己的書房:“你如今大著肚子怎麼不在府裡休息,跑來為父這做什麼?”
“沈姐姐是冤枉的,父親不能將沈姐姐關起來。”姚欣柔聽說沈佳禾被抓入獄以後就著急的不行,當下就坐了馬車從程府趕過來了。
姚欣柔見父親無動於衷,只能扯著他的袖子替沈佳禾解釋道:“這件事情必有隱情,父親您不能冤枉好人呀。”
姚先河想到沈佳禾被送進大牢時大總管跟自己說的話,忍不住嘆了口氣:“這事已經不歸父親管了,她是不是冤枉的,你說了也不算。”
姚欣柔不敢相信的看著父親:“您是京兆尹,人也關在了你的大牢裡,這事父親不管還能誰管?”
“女兒你說錯了,大牢不是為父的,而是皇上的,明日皇上就要陪同監審,今日大總管親自押著人送進大牢,那話裡話外分明就將沈佳禾定了罪了。”姚先河也是頗為頭疼,這個女兒和沈佳禾的關係有多好,他又怎麼會不清楚,可是現在事情已經不是他能阻止的了。
“總之,為父明日一定拼盡全力保住沈佳禾,或許她福大命大能有轉機也說不定,你也別太操心了。”好不容易將女兒哄回去,姚先河趕緊將這次的卷宗拿出來檢視,想要看看有沒有能夠對沈佳禾姑娘有力的證據。
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翌日開庭以後皇上竟然直接就要將沈姑娘定罪,姚先河急忙替沈佳禾辯解:“皇上,這事人證物證都不齊全,如此匆忙定案,恐有隱情。”
大總管站在一旁冷哼一聲:“姚大人這是在說皇上汙衊了沈姑娘?”
姚先河冷汗涔涔:“微臣不是這個意思。”
皇上瞥了姚先河一眼,隨即看向下面的沈佳禾:“沈姑娘,琴側妃告你嫉妒她懷了康王的孩子,所以痛下殺手,致使她小產,她親口所說,你還不認罪嗎?”
沈佳禾不怒反笑:“琴小雙這是在空口誣陷,我現在要反告她居心叵測誣陷大臣之女,皇上不把她一起抓過來審理嗎?”
皇上猛的一拍驚堂木:“這事由不得你狡辯,琴側妃小產是真,她總不能為了害你狠心去傷害自己腹中胎兒,可見這事是你做的無疑。”
姚先河看著下面的沈佳禾,心中著實不忍,自己的女兒當初若不是沈佳禾救助,怕是已經被歹人給害了,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替她求情道;“還請皇上三思!”
“姚大人即便是再怎麼問下去,犯人也不會親口承認罪行,朕看此事現在就可以直接結案了,沈家小姐沈佳禾為了一己私利暗害未出生的孩子,其心可誅該判斬立決,沈榮華教女不嚴,縱容女兒做下此等惡事,該革去其宰相之位。”皇上看也不看姚先河一眼,直接下了斬立決的令牌。
大總管走下來看著大堂兩邊的差役,尖著嗓子問道:“還不動手?”
“住手!”就在差役上前要抓沈佳禾的瞬間,裴源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腳踢開其中一個衙役。
姚先河鬆了一口氣,皇上卻是寒著臉問道:“顯王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