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看好你妹妹,你是怎麼做的?她三言兩語就哄得你給她開了後門。”
“你們可真是膽大啊,一個跑出去不知道野在哪了?一個出了事還要替她遮掩,要不是我讓你母親房裡的丫鬟去床上看,還不知道你們姐妹倆的把戲呢!”
“千叮嚀萬囑咐讓你給為父管著她,你呢,非但不管還如此縱容,要是她在外面出了什麼事,你這個做姐姐的……”沈相看著沈佳惠氣不打一處來,前些天沈佳禾在外玩的半夜才回來,他硬是讓兩個丫頭一起跪了一炷香的祠堂,結果不出兩天,這樣的事居然又重來一遍。
康王太子之位久久不能定下來,有了琴小雙來送禮的前車之鑑,說不定那些人還會起了什麼別的壞心思,沈相夜不能寐,就害怕有個什麼閃失。
可今天一下朝,本想將沈佳禾喚到身邊好生叮囑幾句,卻發現她又不在家裡了,這才將沈佳惠好生的訓了一頓。
“父親,我怎麼可能會出事!”沈佳禾也顧不上回自己院裡換衣服,聽見父親的訓斥以後慌忙跑了過來替姐姐解圍。
她上前先將沈相扶著在太師椅上坐下來:“父親莫生氣,女兒這不是回來了嘛!”
沈相看著沈佳禾將她的手一把拂開,立刻又站了起來:“你還知道回來!”
沈佳禾連忙和姐姐跪在一處,點頭如搗蒜:“知道知道,父親和母親都在家裡,女兒怎麼能不知道回來呢?女兒還要回來好好陪您二老用飯呢!”
“油嘴滑舌!”沈相看著她一臉鬼靈精怪的樣子,火氣也小了下去。
沈佳禾順杆子往上爬:“什麼油嘴滑舌呀,這都是女兒的真心話,您就別怪姐姐了,都是我纏著姐姐放我出去的,父親就讓姐姐起來吧,要不您罰女兒今晚不能吃飯。父親……”
“行了,你們都起來吧!”沈相沒好氣的瞪了沈佳禾一眼,隨後忍不住抱怨道,“你呀,就是我捨得讓你餓上一頓,你母親也捨不得。”
沈佳禾上前扶著沈相的胳膊,笑嘻嘻的將臉貼在他的肩膀上:“女兒自然是知道父親和母親最疼我們,才不捨得讓我們受罪呢,這才敢放肆了一些,但是女兒保證,以後出門一定跟父親母親報備。”
沈相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看向一旁的沈佳惠:“你呀,別你妹妹說什麼你都依著她,你這個做長姐的可要時刻盯著她,管著她。”
沈佳惠無奈的扶著沈相的另一隻胳膊,待他坐下以後才無奈道:“知道了父親,可是您不是也耐不住妹妹的軟磨硬泡嗎?我這點道行在她面前就更不夠看的了。”
沈相被噎了這一下也是無可奈何,只能板著臉呵斥沈佳禾:“你呀!趕緊去換衣服,這穿的都是像什麼樣子。”
等到兩個女兒一同離開以後,沈相搖著頭去了裡間更換常服,沈母一面給他換衣服,一面笑話他“怎麼樣,在她手裡吃癟了吧,你家這個小女兒要是一開口,誰都沒辦法。”
沈相也是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她這個鬼靈精,不過佳惠和佳禾感情倒是好,你沒看到佳禾回來看見佳惠跪在我面前被訓的時候,眼角都紅了。”
“她們可是親姐妹,她們要是關係不好,還有誰能關係好。不過你也是,說上兩句就好了,都這麼大的人了還要被你訓誡,心裡也不知道會不會多想。”沈母想了想倒是有些不放心。
“我這也是沒辦法,你也知道現在是多事之秋,若是再踏錯一步,佳禾可就要被毀了啊。想來這些道理她們姐妹兩都能明白,你也就別再操心了。”沈相將領子前的扣子一顆顆扣上後,才扶著沈母在一旁坐下休息。
沈佳惠陪著沈佳禾換了一身衣服,正準備去花園裡散心,見門房過來跟她稟告:“施家的三公子來給大小姐送東西來了。”
沈佳惠面上一喜:“那讓他們趕緊送進來,然後去找管家給點打賞。”
門房有些為難,彎了彎腰:“我們也是這樣說的,可送東西的小廝非說讓大小姐親自去接,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貴重的東西,要不大小姐您就過去看看吧。”
沈佳惠轉頭看向妹妹:“那我去看看,你先去花園那邊等我。”
等沈佳惠去了前廳,就見施家的兩名小廝正站在那,一位手裡提著一個被黑布包裹的鳥籠,一位手裡捧著一個紫檀木的匣子。
沈佳惠走上前問道:“三公子讓你們送什麼來了?”
提著鳥籠的小廝也不說話,只向沈佳惠彎了彎腰行了一禮,隨後將鳥籠提到沈佳惠的面前晃了晃:“大小姐覺得裡面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