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珣擰不過,可也死活不願意嫁給別人,她思來想去跟周首富達成了這麼一個不靠譜的協議,拋繡球來決定她未來的夫君人選。
“我伯父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你說萬一真是一個幹啥啥不行的人搶走了繡球,我堂妹豈不是一輩子都要毀了。”周乾撓著頭道。
沈佳禾看著那空空如也的閣樓,想象即將到來的拋繡球的場景,回了一句:“或許他們父女兩都打著什麼小算盤呢。”
“周家小姐來啦!”人群裡突然有個聲音喊道。
一輛十分氣派的馬車慢悠悠的往閣樓這邊來,馬車金碧輝煌,周邊丫鬟僕役環繞,的確是比京城裡的一些貴女出門還要氣派。
馬車在閣樓門口停下,一雙素手送馬車裡伸出,丫鬟立刻伸了手過去攙扶,只見一個嬌嬌柔柔的姑娘,穿著硃紅的金蝶石榴裙悠然的下了馬車,她若有似無的朝著人群裡瞥了一眼,就聽見一陣抽泣聲,裙襬翩躚而過,一陣香風瞬間眯了人眼。
沈佳禾小聲跟裴源咬耳朵:“沒想到周家的姑娘長得這麼好看。”
裴源看了看站在他們一側的周乾,打趣道:“不過先前看見周兄,倒真的是想不到。”
周乾白了兩人一眼,正想要帶著他們去閣樓打聲招呼,忽然看見閣樓那邊瞬間起了一大片的厭煙霧。
那煙霧來的突然,只一瞬間就看不家閣樓裡面的任何東西了,一時間閣樓下面的人都驚慌起來,像是沒頭蒼蠅一樣亂轉。
裴源摟著沈佳禾往榕樹後面去,又高聲吩咐流觴看好白英千萬不要走散了,這時周乾卻是大喊一聲:“堂妹,堂妹她在樓上。”說著就要往人群裡面擠,想要趕緊去閣樓上面檢視一番。
人群四散逃竄,周乾哪裡擠得過去,裴源將沈佳禾帶到最高處,囑咐道:“你在這等我,我去看看周乾。”
剛準備離開,沈佳禾卻是一伸手將裴源拉住了,“你看那邊。”
順著沈佳禾手指的方向,裴源看見一個黑衣人帶著周珣往北面的一個林子裡飛去,那人輕功不弱,能將人從三樓直接帶出,身手應該也不差。
“跟上去看看。”裴源攬過沈佳禾的腰身,跟著黑衣人的方向飛去。
在樹林深處黑衣人停了下來,他對周珣倒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只扔在地下就朝著空蕩蕩的林子喊道:“人帶來了,出來吧。”
一個穿了一身蜀錦長袍,腰間帶了一枚金蟬的男子搖著扇子從不遠處走了過來,笑著朝那黑衣人扔了一個錢袋子:“雖說銀子花的多了點,不過找你們還真是放心,事情辦得這麼快。”
周珣看著快要走到跟前的男子,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林海,怎麼是你,你想幹什麼?”
林海抬手拿起周珣耳邊的一縷長髮,放在鼻子下面輕嗅了了一下,表情十分猥瑣:“沒想到是我?也是,你周大小姐一心想的都是許彥,哪裡還能想到我呢!”
“這跟你沒關係,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周珣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不料林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面前一帶:“還想走,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才能將你弄來這的,我看得上你才會大張旗鼓找人上門提親,那可是給你們周家臉了,可你倒好,你父親明明都同意了,你卻三番五次的拒絕。”
“我不喜歡你,我父親也不會同意的,林海你死了這條心吧!”周珣使勁掙扎著。
沈佳禾和裴源就坐在離他們不遠的樹上,將兩人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沈佳禾捏了捏手指,這種強搶民女的事情,讓她碰見了,那對方也就只剩下一個死字。
裴源帶著沈佳禾從樹上輕輕躍下,待沈佳禾站穩,在林海見周珣還在百般掙扎,一把將周珣撲倒在地準備強上的時候,裴源一腳踹了過去。
看著眼前的兩個陌生人,林海啐了一口:“哪來的兩個雜碎,敢懷老子的好事。”
“嘴賤,掌嘴!”沈佳禾一個箭步上前,兩手左右開工,連扇了林海好幾個耳光。
林海被打的有些懵,一時之間竟是忘了還手,等沈佳禾停下之後,剛想出手,就被裴源上前一把折斷了手腕:“手也賤,斷了吧。”
林海嗷嗷叫的跪了下來,他扶著自己那被折斷的手腕,衝沈佳禾他們喊道:“你們知道老子是誰嗎?你們最好現在就乖乖給老子我陪個不是,不然老子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就在他話音剛落,遠處的黑衣人靜靜的看著裴源將林海的另一隻手也給瞬間折斷。
沈佳禾還拿了一根銀針在他眼前晃了晃,威脅道:“要是再鬼喊鬼叫的,我就讓你這輩子都說不話來,你信不信?”
林海驚恐的往後退了兩步,他朝著不遠處的黑衣人喊道:“你愣在那做什麼,老子花了那麼多的銀子不是讓你來這看戲的。趕緊將這兩個人給我擺平了,老子再將銀子加一倍給你。”
黑衣人拖著手裡的長劍往他們的方向走來,林海冷笑著看著裴源兩人:“今兒個你們三一個都走不了,不是喜歡多管閒事嘛,我就讓你們一次性管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