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源則帶著沈佳禾去跟上官凝告辭,“這幾日多有打擾,今日我們就準備回京城去,上官夫人還請保重。”
上官夫人遺憾道:“本想你們在此多住一些日子,不過知道你們家裡還有孩兒需要照顧,我也就不好再留了。”
沈佳禾上前握著上官凝的手,道:“還請上官夫人有空去京城裡逛逛,到時也好給我們機會來招待你們。”
上官玥這個時候才剛起來,本是要跟母親來請安,不想竟是知道了他們要走的訊息,“怎麼這麼快就走了,我還要好些話沒跟你聊呢!”
沈佳禾見上官玥進來,忙拉過她笑道:“或許哪天無事,我又來叨擾了呢,出來許久家裡一定掛念,我們可不能再多呆了。”
上官玥想起什麼,忙喊道:“那你等等,我去拿個東西。”
看著上官玥風風火火的跑出去,上官凝無奈的搖了搖頭:“我這個女兒一直都是這麼冒失,那我們就去門口等她吧。”
東西已經全部裝好放在馬車裡,流觴和白英早就等在了那裡,沈佳禾和上官凝站在馬車邊話別,上官玥急衝衝的拿著什麼東西跑了過來。
她將一個金屬樣的東西塞進沈佳禾的手裡,跟她咬耳朵道:“我自己動手做的,你可別嫌棄。”
沈佳禾低頭一看,見是一個金燦燦的手環,可摸起來又不像是黃金做的,但也很好的收在衣袖裡:“多謝,以後有機會一定要來京城。”
馬車嘚嘚的往山林外面去,上官凝看著女兒痴痴的目光,實在是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沈夫人,怎麼想起來給她送禮物了?”
上官玥收回目光,絞著手指道:“我沒有不喜歡她,那都是你們自己想的而已。”她第一眼看見沈佳禾的時候,就覺得裴源那樣的人也只有她才能配得上。
初見的美麗氣質,後來發現的勇敢和聰慧,都讓她想要成為那樣的女人,雖然她的愛情故事實在是平淡,但也極有可能是騙自己的,作為銜遠閣的閣主怎麼可能就只會爬牆頭啊!
沈佳禾坐在馬車裡把玩著上官玥送來的那隻鐲子,上面的花紋雕刻的十分簡單,一看就像是新手,不過能親手做禮物送給自己,沈佳禾還是十分高興。
不過這個鐲子似乎內有乾坤,沈佳禾摸索了一會,發現鐲子居然是可以開啟成兩半的,直接掰直後前段有刃,像是一個小巧的匕首。
沈佳禾從箱籠裡摸出一個蘋果來,用匕首一切兩半,送到裴遠的面前:“要不要吃,看起來很甜。”
裴源偏過頭在沈佳禾嘴角邊親了下:“不用了,吃你就已經覺得甜的掉牙了。”說著還誇張的捂了下自己的左臉。
沈佳禾嬌嗔的瞪了裴源一眼,馬車外流觴和白英相視一眼,又馬上別過臉去,兩人耳尖都紅了一圈,實在是覺得牙酸的緊。
兩人在回去京城的路上,而裴澍已經監國很長時間了,最近他開始重新修訂官員們的俸祿制度,當然這件事會觸及到很多人的利益。
早朝之上關於此事大臣們都已經吵翻了天,裴澍站在龍椅的一側冷靜的看著底下鬧,也不說話,過了沒多久底下大臣見裴澍遲遲沒有說話,便推舉了一位老臣出來發表意見。
“此事事關重大,還是要等皇上回來定奪,若是太子覺得時間拖得太久,自然也可以去信給皇上,若是皇上覺得此事可行,臣等絕無二話。”
裴澍也不氣惱,他只是笑著跟那人道:“張愛卿沒有兩年就要榮養了吧,這個時候被推出來,本宮都看著寒心,您放心,您老的薪俸是不會動的,為這個朝廷,為裴氏做過貢獻的朝臣們,朝廷自然是不會虧待你們,以政績來定薪俸,就是為了讓你們好好為朝廷,為百姓辦事。”
他頓了頓,掃視了一眼底下的人,一字一句的問道:“還是你們想渾水摸魚?想守著位置不做事?”
沒等底下人反駁,裴澍就繼續道:“我知道你們都說不會,都會表忠心,既然這樣,那又何必怕本宮制定的這一套關於薪俸改革的制度呢?皇上將監國大權交給本宮,本宮若是事事都去請教,又如何能讓皇上安心在外面體察民情。”
裴浩看著大臣們的啞口無言,欣慰的衝裴澍點了點頭,這小子成長很快嘛!看來要不了多久裴源就能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了。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是要幫著裴源,去給裴澍撐腰,他此時出列道:“太子說的很有道理,你們這些讓太子給皇上寫信的,是不是在外面都有貓膩,想要皇上在外面亂了心神,不能好好提擦民情啊!”
“凌王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就事論事而已,您可不要隨便亂扣帽子啊!”
裴浩瞥了他一眼:“林大人,我可沒說你啊,你著什麼急啊!”
那林大人被噎了一下,只能憤憤退了回去,如此一來也沒人敢再接話,裴浩又高聲道:“此次太子的計劃本王已經全部看完了,本王建議你們也該好好看看,太子說要減薪俸,那減的是上位以來幾年不出政績的人的薪俸,你們若是人人都好好做官,又為何怕這個新改的制度。”
朝上不斷有人竊竊私語,可沒人再敢出來反駁裴浩之言,裴澍衝裴浩感激的笑了笑,隨後又板起臉道:“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本宮會著人好好完善這次的制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