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裴澍從程亦銘的宴席上回來,跟琴小雙大肆發了一通火以後,琴鄉居就很是安靜了一段時間。
裴澍也隔了將近小半月的時間沒有去琴鄉居留宿,以至於琴小雙的主意力全部放在瞭如何討好裴澍上,不再有時間來打擾沈佳禾,讓這一段時間的沈佳禾日子過得是十分愜意。
沈佳禾從白英那兒聽說近幾日琴小雙讓碧桃日日去給裴澍送一些自己親制的茶點,裴澍似乎又答應要回去了。
對此沈佳禾只是笑笑,他們不管是鬧也好,和好也罷,她都不想管,畢竟她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成婚也有大半月的姚欣柔第一次以侍郎夫人的身份登門,她需要好好招待一番,從前姚欣柔只是作為閨閣裡的小姑娘,現在換了身份,所有招待的一切都要重新定製,在接到姚欣柔的拜帖後,從昨日裡沈佳禾就開始忙起來了。
天氣已經進入了嚴夏,沈佳禾早已吩咐在屋裡放了冰盆降溫,等到將人從門口迎進來以後,一行人都已經是一身薄汗了。
白薇撩起簾子,沈佳禾正欲拉著姚欣柔往裡面進,春和貼著門口伸手往裡面探了一下,福身對沈佳禾道:“王妃,我們夫人身上出了汗,還是站在廊沿下等汗消了才好,不然這樣進去一冷一熱,恐會身體不舒服。”
沈佳禾有些奇怪,原先姚欣柔並不是這麼一個嬌氣的性子,但是既然說了,沈佳禾便吩咐屋裡的白英:“將冰盆先拿到裡間去,再拿塊帕子來給程夫人擦一擦,怎麼能站在廊沿下。”
屋裡白英帶著幾個小丫鬟一頓收拾,待到兩人都在屋裡坐下,姚欣柔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給姐姐添麻煩了。”
“不麻煩,女子本就要應該多注意一些,我這人平日裡隨便慣了,只圖涼快,倒是沒注意這些。”沈佳禾笑著回道,然後又招手讓白薇奉茶。
“是王府新來的小蘭花,不怎麼出名,但我嘗著茶香還挺特別,今兒個你試一試,若是覺得好,就帶一些回去。”沈佳禾拿了一個茶葉罐,開啟來給姚欣柔看了看。
春和站在一邊,見白薇已經端了茶盞過來,忙迎了上去:還要麻煩姐姐給我家夫人換一杯溫水,夫人她現在不適宜喝茶了。”
白薇一愣,可也只是一瞬間,就將沈佳禾的茶盞放下,然後重新去給姚欣柔準備溫水,沈佳禾也是奇怪的看著姚欣柔:“最近是?”
姚欣柔低下頭,抬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滿臉歡喜:“是妹妹如今有了身孕,春和才會處處小心,其實哪裡就有這麼嬌貴了。”
春和彎了彎腰,對著沈佳禾道:“是夫人不願麻煩王妃,所以春和只好多嘴了。”
“你做的對,”沈佳禾笑著看向姚欣柔,她倒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快就有了身孕,這讓她想起裴澍和琴小雙來,兩人在一起多年,卻至今沒有子嗣,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問題。
姚欣柔見沈佳禾突然走了神,便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姐姐在想什麼?”
沈佳禾回過神來:“在想送你什麼禮物好。”
白薇站在一旁想了想建議道:“王妃庫房裡有個如意扣的平安玉佩,我看是極好的。”
沈佳禾想了想自己先前點庫的時候,是有這麼一個小玩意,便笑著去讓白英將東西取來。
姚欣柔連忙擺手道:“妹妹來這本是要跟姐姐分享這一喜事,另外就是聽聞前三月最是要注意安全,所以妹妹要好生在家養胎,往後暫時就不能時常來看望姐姐了,可不是來索要禮物的,再說這孩子都沒出生呢。”
沈佳禾將白英拿來的玉佩親手給姚欣柔戴上:“誰說是給孩子的,這是給你的,一定要好生養胎。”
兩人笑說了一會,沈佳禾便親自將人送上馬車,才放心回來,路上恰好遇見去給她傳話的阿萊。
“王妃,奴才正要去給您傳話,可巧這就碰見了。”阿萊給沈佳禾躬了躬身,“皇后娘娘身邊的人過來傳話,請王爺和您進宮一趟,王爺這會在前院正等著王妃呢。”
“現在?”沈佳禾有些疑惑。
見阿萊回了聲是,沈佳禾低頭看了看自身的衣服,吩咐道:“去回你們王爺,就說本宮換件衣服就到。”
裴澍自那日在程亦銘喜宴上被感染以後,心裡就下定了決心要好好補償沈佳禾,可是這段時間以來沈佳禾日日躲著不見他,很是沒有機會。
如今兩人要一同進宮,自是找了機會各種表現,見到沈佳禾出來以後,連忙迎上前去就要扶著沈佳禾上馬車。
沈佳禾抬頭看了他一眼,只覺得他這段時間病的不輕,又或是因為要進宮了,提前就把戲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