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雅見張德懷臉色比先前的時候還紅潤不少的樣子，也就放心地開起了玩笑。
張德懷一聽，想到張悅欣這次為了一個男人竟然就把他自己一個人丟在上海不管不顧。
到了嘴邊的茶水都不香了。
“欣欣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她為什麼會把你領進家裡來？”
張德懷勉強地喝了一口茶，也不得不面對現實衝著李淵問道。
他多希望李淵能說他和自己的寶貝孫女兒什麼關係都沒有
“我，以前和欣欣談過”
李淵知道張德懷現在在想什麼，但也只能很誠實地回道。
這種事他有心要隱瞞也壓根就瞞不住。
原本還抱著些希望的張德懷一聽李淵的話，臉上瞬間就被戴上了痛苦面具。
整張臉都痛苦地皺在了一起。
“唉”
一想到自己的寶貝孫女兒會和上海那些女人一起爭一個男人，張德懷一連嘆了好幾個氣
他實在是沒辦法想象那個畫面啊！
明明是在吃別人的瓜，怎麼自己突然就成了那個大瓜！
造孽啊！
“爺爺”
林亦雅看著張德懷那滿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心裡有些心疼之餘輕輕安慰似的喚了一聲。
但心裡卻還是有些小邪惡地期待張德懷能把張悅欣和李淵和勸分了。
這樣的話她和李淵的關係也不用這樣一直瞞著見不得光了。
“沒事沒事，沒事”
張德懷拍了拍林亦雅的手背，一連說了三個沒事。
但那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李淵則一直都看著張德懷的臉色，生怕他又有什麼別的舊病要發作
幾人就這樣圍著張德懷緩了五六分鐘，張德懷緊皺的臉龐才慢慢地有所好轉。
“張老，要不我給你把個脈吧？”
李淵見他情緒稍稍好了一些，便立刻說道。
他這話落在張德懷的耳中卻多少有些倒反天罡的味道。
先前是他在給李淵看腫瘤，現在卻直接反了過來他給自己看病把脈
不過想到李淵那神乎其技的針灸，張德懷還是點了點頭。
他倒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在事情還沒完全搞清楚之前就把李淵給趕出去的人。
更何況，作為一個醫學教授，看在李淵這樣舉世罕見的病體，加上同樣舉世罕見的針灸的份上也沒辦法把人給趕走
張懷德看著李淵一臉認真嚴肅給自己把脈的樣子，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讓他感覺很可怕的猜想。
“那你自己的病，不會一直都是自己在給自己治療吧？！”
按照現代醫院理論，他身體裡面腫瘤的擴散和惡性程度不說讓他痛不欲生，也絕不可能像現在這樣什麼事都沒有，這根本就不符合基本科學理論。
再結合他剛才那神乎其技的針灸治療手段。
這種猜想不可避免地出現在了張德懷的腦海中。
如果他真是用中醫控制住了自己的病情，哪怕不能續命只是讓身體不受腫瘤的影響，那對整個醫學界甚至是整個社會整個世界都是一項偉大的發現。
這是數以億計絕症患者的天大福音。
有多少癌症晚期的病人是在痛不欲生當中離開人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