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隨即不動聲色的提步悄悄跟過去。
果不其然,這個小姑娘進了柳葉村就直奔夏府。暗衛趕緊提腳,蹲在一顆樹上,將整個身子都藏起來。
“蘇芸那邊出事了?怎麼突然過來了?”如花夫人皺著眉問道。平時,自己安插的眼線是不會輕易找上門的,除非出了極其重要的事。
“蘇芸,流產了。”
“你說什麼?”如花夫人一臉震驚,蘇芸居然流產了?那自己的打算豈不是落空了?
如花夫人只覺得世界一下子崩塌了,天啊,夏府現在已經是個空殼子了,就等著蘇芸生了孩子把孩子抱回來,從夏商商那裡拿一筆錢呢!
這個該死的夏奎,賭賭賭成日就知道賭賭賭,這下好了吧,沒了!一切都沒了!蘇芸的孩子沒了!快到手的銀子也沒了!自己坤兒的命也沒了!
“夫人,我回來了!”門口處,夏奎醉醺醺的聲音突然傳來。
如花夫人頓覺火冒三丈,“你還知道回來?今日又幹嘛去了?是不是又去賭了?夏奎啊夏奎,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嫁了你這麼個不中用的丈夫!”如花夫人噼裡啪啦就是一頓臭罵。
夏奎一臉懵逼,“這是怎麼了?吃火藥了?”
“你還有臉問怎麼了!沒了!一切都沒了!蘇芸的孩子沒了!坤兒的命也沒了!”如花夫人生聲嘶力竭,要知道,夏奎早就在外面欠下了一大筆賭債,家裡除了日常的開銷,已經再拿不出一分多餘的錢了。
而坤兒的病,沒個千兩銀子,根本想都別想。
如花夫人越想越氣,哭鬧著糾纏著夏奎,夏奎臉上被如花夫人尖利的爪子抓出一道道血痕,頓時也火了,“你發什麼瘋!要不是你當初懷著坤兒的時候到處去浪,坤兒至於生下來就身體這麼差?”
如花夫人夏奎兩人在庭院裡糾纏,夏雲韻抱著夏玉坤躲在後面震驚的聽著這一切。
原來自己的父親早就輸光家產,弟弟身上還有病。自己已經不是那個在柳葉村人人都羨慕的大小姐了。蘇芸流產了,自家的如意算盤也落了個空。只怕,夏府以後的生活都成問題。
“你就賭吧賭吧!”如花夫人尖叫道,“我看下個月那些人來收欠款了你還怎麼拖!”
夏家鬧騰得厲害,夏商商聽著暗衛回報回來的訊息只覺好笑。夏奎活生生把自己一手好牌打的稀爛,這能怪誰?當初夏奎有這個本事從一個窮小子做大柳葉村最有錢的佃戶,要說沒點本事,還真不可能。好好的不學,學著別人納妾賭博。逼走正妻,欠下鉅款,果真是蒼天有眼,你做的一切都在為你記著。
“商商!”林英兒的聲音突然響起。
夏商商有些詫異,“英兒,你怎麼來了,不用跑鏢了?”
自從林英兒接手了林震天的事業後,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很多事情她不懂,必須得親力親為,有一些鏢,還得林英兒自己親自去。
本來就不白皙的膚色,在日夜兼程的跑鏢途中,更是曬成了小麥色。惹得夏商商萬分嫌棄,拉著林英兒就去做護理。
林英兒今日也空閒,就由著她去了。
兩人排排睡著,店內的夥計在替兩人忙活。看著煥然一新的留芳堂,林英兒也不由得讚歎,“商商,你這裡可比以前更舒服了。”
夏商商嘿嘿一笑,“環境好了,客人的銀子才花得舒坦,才願意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