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一早林伊人便被袁媛從被窩裡拉出來。
“去警局的車費報銷嗎?”林伊人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從她們這裡坐車過去可真不近,一大清早就被袁媛拉起來坐地鐵的林伊人有幾分不爽。
“你想什麼呢?”袁媛哭笑不得,“想多了啊小祖宗。”
“按理來說公安系統是應該保護證人的權益,其中應該包括我們的財產,怎麼了,車費不是錢啊?”林伊人撇嘴吊著拉環依著袁媛迷糊著。
週末的早上,地鐵裡的人數也沒比工作日少多少,林伊人和袁媛秉持著尊老愛幼的原則讓座之後,林伊人便一直半死不活地吊在袁媛身上。袁媛穿了高跟鞋足有178,而只穿了平底帆布的林伊人還不到165,看上去倒是像林伊人比較小。
袁媛生無可戀地任由林伊人吊在身上一路。不過心裡還真的有在認真考慮報銷路費的事。
“我知道的就這些。”袁媛無奈,之前沒下高鐵直接被帶到了警察局,問的無非也就是這些。
“謝謝配合。”對面的女警倒也沒多失望,他們本來也沒有對能夠從乘客那裡問出有價值的線索抱多大希望,只是之前的813重案一直沒破,現在又出了這麼惡性的事件,無論如何他們都要抓緊一切破案的可能。
林伊人捧著奶茶坐在辦公室的座椅上,對面是一個留著一頭利落短髮的女警。
知道林伊人是陪著朋友來的,女警帶她到他們辦公室裡坐下,還貼心地讓她坐在了自己對面,辦公室裡幾乎全是大老爺們,還有滿地的廢紙,哦,還有泡麵盒子之類的。
“見笑了,我們這裡一群糙老爺們,小姑娘別急,一會就行。”女警察一邊笑著安慰林伊人,一邊毫不客氣地把旁座的一個大漢提溜到簸箕和笤帚旁邊讓他趕緊把自己那裡收拾乾淨。
林伊人吸一口奶茶看戲,她真沒急,就是有點不適。那女警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歲,但是她剛才看到那女警手上有很多細小的傷疤,說起來警察這一行,外勤乾的也是年輕活,危險不說,工作強度還大。
“郭隊要的屍檢報告。”
正當那名女警揪著大漢要求他打掃乾淨自己製造的垃圾時,辦公室的門被開啟,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青年進來,揚手扔過來一個資料夾,林伊人剛好面向門口,忙伸手接住。
那青年挑眉,發現自己並沒有在支隊裡見過這學生打扮的姑娘。
“白法醫,別嚇著人家小姑娘。”肖琦忙接過林伊人自覺遞過來的屍檢報告,不過林伊人還是看見了那些照片。
“刀傷?”白歌行看著林伊人捧著奶茶的右手,手背外側深色的傷疤,看上去結痂剛脫落不久。
“也不算是,很鋒利的鐵片。”林伊人摸摸那道疤痕,當時她是真怕以後拿不了筆了。
“煮笑?”白歌行默了一默,突然出聲問道。
“你是?”林伊人下意識反問。
肖琦和馬浩識趣地沒插嘴,靜靜旁觀他們的高嶺之花白歌行法醫難得和異性的對話。
白歌行沒回答,只是看她一眼,然後便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