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妄知道薛翎折返大約為了什麼,倒不如解開誤會,趁著沒有實質性的發展斬斷這孽緣。
“大姑娘,萬事小心,切莫衝動!”若水一臉鄭重其事,沈妄無心解釋。
“守在門口,有人來了記得打暗號。”
沈妄還未走到,便見著那抹熟悉的身影摸進了書房,抬腳慢幾步跟了進去。
“王爺,咱們開門見山,你有什麼要說的一次性說清楚了,說不定這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沈妄衝著坐在案几前的男人抱拳,似乎瀟灑隨性。
“嫂嫂……那腰佩……”
薛翎張了張口,復又張了張口,遲遲沒能說出完整的句子。
“腰佩應當是不小心掉在王府的,那日走得急,惹得王爺多想,實在罪過。”
沈妄壓著嗓子,客套而疏離的解釋著。
“本王知道你有苦衷,我只想要一個答案,不求其他。”薛翎似乎得了失語症,一時之間思緒揉作一團,甚至忘了他來找她的初衷。
倆人之間似乎毫無關聯,卻又存在著看不見的千絲萬縷。
沈妄嘆了口氣,薛翎的表情一改往日漫不經心,看來是認真的了。
“王爺在我這裡求不到什麼答案,況且王爺現在也是有婚約在身的人,請回吧,免得叫人撞見,再落人口實。”
沈妄轉身背對薛翎,害怕他看出自己的慌張。
“沈妄!誰才是自欺欺人?若說玉佩是遺落,那你贈我那方玉硯怎麼解釋?”
“不過一方普通硯臺,王爺不要隨意揣測!”沈妄亦氣急了。
“普通硯臺?普通硯臺為何刻‘夫持’?”
這下換作沈妄語塞,良久,她才出聲解釋:“不過路邊隨手買的贗品,不信你可以去問林離!”
“你!”
薛翎這時終於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沈妄身邊,伸手抓住她的袖角,模樣有些卑微了,“我不信,沈妄,我們之間從相識到現在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我不信我的直覺有錯。”
“這就是事實,王爺不信也得信。”
沈妄掙開他的手,一咬牙甩門而去。
“別再見面了。”
若水見沈妄出了門,急忙跟上去勸慰。
獨留薛翎一個人站在門邊悵然若失,“你叫本王去問林離,卻不知道現如今林離也不在我身邊了。”
好在倆人的談話沒被旁人聽去,經過今日鬧劇,薛瑞也果然履行承諾,頻繁設宴,在宴會上與沈妄表現得親密無間。
太子府難得又太平了一段時間,沈妄與若水若谷倆人還在暗戳戳找尋著林聚的下落,除了陳安意送來的林聚不在地牢的訊息,此外皆無所獲。
只是討到了薛瑞一句不會傷他,沈妄不再那麼操心。
雖然表面平靜,沈妄可不敢完全鬆懈,薛瑞那睚眥必報的性子,決計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