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拒絕柔夷的次數不下十回了,這是想通了?”
儘管聽著他的揶揄,薛翎很是不自在,但還是笑著點頭,“柔夷性子單純,過去這些年我一直當她是打趣玩鬧,其實我並非涼薄之人,然而皇兄你也是知道的,本王在外還有許多女人,這對她不公平。”
“欸,這有什麼難,既然送了玉佩,那證明三弟已經想通了,待我回府,擇日進宮便向父皇母后替你二人請婚。”薛瑞將玉佩塞進薛翎手中,語氣裡滿滿的關心。
“不用麻煩了……”薛翎嘴角抽了一抽,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叫薛瑞抓住了其他方向的把柄。
“怎麼能叫麻煩,這可是事關翎王府王妃的大事。”
薛瑞左右手摩擦著走出門去,薛翎嘆了口氣,感受著手中玉佩溫潤的觸感,百感交集。
林聚翻出了翎王府,見沒人追上來便走走停停,忽而一次轉身見武玄飛身追來,他咬牙猛一提速,卻感覺胸悶氣短,運功不暢。
漸漸二人距離縮短,林聚左躲右藏,最終還是沒能逃過被抓的命運。
武玄看他壯實,由是買了繩索將他捆緊了才帶回去。
“你們皇室的人都喜歡把人捆成粽子嗎?”
……
查完了沈妄的房間,薛瑞接著開了幾個門,忽而茅塞頓開似的帶領隨從匆匆往下人住的偏房趕。
既然他能想到薛翎可能將沈妄安置在好的住處,那薛翎也有可能想得到,既如此,他便反其道而行之。
這麼一想卻是歪打正著,薛翎今日的心一上一下就像在做仰臥起坐。
好巧不巧,薛瑞跨進院子的時候,趙柔夷正推開沈妄所藏的那間房。
“柔夷。”薛翎下意識叫住她。
趙柔夷轉頭,對上的卻是薛瑞的眼睛。
“柔夷,我們方才正說到你呢。”
“說我?說我什麼?”趙柔夷看了看他身後一臉凝重的薛翎,將推門的手縮了回來。
“進屋說。”薛瑞下一秒便推開了那門。
薛翎先趙柔夷一步擠進了門,見沒人才又鬆了口氣。
屋內床底下的沈妄聽到外面有動靜,默默往裡挪了一寸。
仨人進了屋,坐在圓桌邊僵硬的閒談,各自東張西望,默默搜尋著線索。
沈妄在床底凝神屏息,捂著劇烈跳動的心臟,恨不得它也消聲。
不不,這形容不妥,心臟不跳人也沒了,晦氣,沈妄暗自推翻了這比喻。
“三弟有東西要送你。”薛瑞神神秘秘的對著趙柔夷一笑。
薛翎方才早已經將兩隻腰佩掛上了,此刻他在桌子下偷偷捏著上面的流蘇,果斷拒絕道,“沒什麼,下次我再單獨與你詳細說來。”
恐怕是等不到這個下次了。
薛瑞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站起身來假意熱身。一邊說話一邊若有若無的踢著床邊垂下的床單。“三弟這是怕我這個外人在場不好意思了?”
趙柔夷聽不懂倆人在說什麼,遂託著腮幫子觀察起對坐的薛翎。
“這種事情,還是鄭重些好。”
“什麼事情?”趙柔夷問出聲,沈妄也在心裡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