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那句“我也不想要。”被噎了下去。
此時幾人都被鬆綁,薛瑞的突然出現,林聚一口桂花糕沒吞下去,差點噎得背過氣。
“連你也……”薛瑞指著陳安意,面露慍色。
一旁的武玄提著一個餐籃進退兩難,陳安意連忙接下來,又去安撫他。
“太子殿下,我剛才已經和沈姐姐談過了,她沒有害我,應該是有什麼誤會。”
沈妄梗著脖子懶得去看太子,薛瑞見她這不服輸的樣子更氣,“你看她這樣子,毫無悔意!”
“我悔什麼?我沒做過憑什麼悔?”
沈妄按下了正要跳出來的林聚,暗暗朝他搖了搖頭。
“安意!你這樣只會縱容她變本加厲!”薛瑞一腳踢翻地上的餐籃,轉身離去。
翻倒的籃子裡有些藥,紗布,飯菜……
“吩咐下去,太子妃殘害良娣,狼心狗肺,不知悔改,禁足一月。”地牢外傳來薛瑞刻意提高的聲音。
陳安意抱歉的衝眾人笑了笑,提著裙襬走了。
沈妄讓若水提上地上的餐籃,一行人慢悠悠的回自己的東殿,一路上丫鬟奴僕都是畏畏縮縮,見了她們就躲。
“今日太子宣揚小主加害陳安意,府中上下必定議論紛紛。”若水有些擔心,一直注意著沈妄的臉色。
“他就是要搞臭我的名聲,讓我在太子府過不下去只能去討好他。”沈妄捂著肩頭傷口,看了看身後傷痕累累的若谷暗自捏緊拳頭,“我偏不低頭。”
幾人都進到沈妄臥房,支走了府中丫鬟,若谷躺在床上,若水正給他上藥。
“若谷,這下你要的床是討不到了,丫鬟奴僕也不需要我遣走了。”
沈妄坐在床邊,心疼又自責。若谷話少,跟了她這麼多年,一直是忍辱負重,向來默默幹著最累的活,卻從不邀功討好。
小時候沈妄乾的壞事,大半都是若谷替她扛下來了,沈家的家法他比沈妄還熟。
林聚這時自胸口處摸出薛翎賜的金瘡藥,開啟來卻發現那藥顏色變得有些發紫,他沒多想依然往傷口上倒著。
“若不是若谷,林聚有傷,我們還有勝算逃出去。”
若水給若谷上完藥又給他蓋上被子,又對沈妄說:“大姑娘,需要我回府一趟嗎?”
“不用了,太子手上有證物,不能讓爹爹知道。”
“這個啞巴虧我們就生吞了?”
“不,眼下還有一個人能幫我們。”沈妄心中早有打算。
“誰?”
“翎王。”
“那位紈絝王爺?”
沈妄和林聚對視一眼,一來林聚的事情他完全知情,二來從太子大婚那日他都不不在場可知二人關係不佳,三來上次一別薛翎承諾有麻煩儘管找他。
沈妄取出筆紙,一番寫寫畫畫,便將太子府的地形概況畫了個大概,特意將她所在東殿多描了幾筆。
“若水,要麻煩你跑一趟,告訴薛翎明日來太子府一趟……”
不久薛翎收到信,信中人自稱受到了慘無人道的折磨,急需救命,害得他一晚上不敢睡,大清早就出發了。
……
第二日醒來,沈妄洗漱完便想出殿去,門口卻守了兩個披甲計程車兵。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