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說道:“沒什麼。不管如何,一定是有人看中你,那你就在京城好好幹。並且你在京城,我在跟隨者燕王殿下,要是出了什麼事情,那好歹還能留下一支。”
“還有,既然你已經結業了又留在了京城,那我讓人把何氏送至京城。”何氏就是張輔的妻子。
張輔既然已經留在了京城,那妻子再在北平就不太好了,是以點頭。
張輔說道:“爹,京城的講武堂講課的先生有不少都是我大明鼎鼎有名的大將,長興侯爺、景川侯爺、會寧侯爺都曾在這裡講課,等將來了,讓二弟也來這裡。”
張玉笑道:“你二弟還小呢,現在就想這個幹什麼?指不定怎麼樣呢?”張玉的意思是等到朱棣實封為王了,張輔會留在京城,但是他們都會跟著朱棣去就封的,未必有可能把兒子送到京城。
不過張輔卻說道:“確實是,景大人說過,陛下在當儲君的時候,就想過再改變講武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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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燕王府的朱高熾非常欣喜,朱棣也滿面含笑,說道:“不錯,頭一個孩子就是男孩兒,真是不錯。”
原來是朱高熾的正妻張氏生孩子了。只聽面前的宦官說道:“殿下,小王子六月初九生的,長得甚好,世子妃也平安無事。世子妃還說道,小王子十分能吃呢。”
朱棣笑道:“能吃好,能吃很好。”
另一位從北平而來的姓馬的宦官說道:“殿下,世子妃請您給小王子起名呢。”
朱棣沉吟片刻,說道:“父皇給定的排行是‘瞻’字,最後一個字又要又土字邊兒,他就叫做朱瞻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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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升、常森兄弟回到府中,此時常升改封鄭國公、益祿五百石的聖旨已經傳回了開國公府,胡氏是一臉欣喜地迎接他們兄弟二人。
等他們都進來了,胡氏說道:“皇上不愧是懿文太子妃的親子,沒有忘了咱們常府。”
常升煩躁的說道:“你嘀咕什麼!”
胡氏說道:“怎麼?改封、益祿不好嗎?”
常升說道:“我本來想這些日子把大哥的兒子從句容縣找回來,派去找的人已經和舅舅留下來的、知道是哪家的人一起出發了,過幾天應該就可以把人帶回來。”
“鄭國公的爵位,本來就是大哥的,我想著等著大侄子接來了,請陛下將爵位改封給大侄子的。”
“但是現在已經正式改封我為鄭國公,朝廷的爵位賞賜,豈有三番兩次更該的道理?恐怕我不能把爵位給大侄子了。”
胡氏當然知道常茂的兒子存在,但是她以前並不知道常升居然想把國公的爵位交給他。胡氏在表面上不顯,但是在心中不由得暗自感激允熥在這個時候就把賞賜賜予了常家,不然要是常升上書,允熥有可能會批准常升讓出爵位的。
那樣對於胡氏來說可就是完全不同了。就將由自己的兒子當國公,變為侄子為國公,哪個女子願意這樣?
胡氏不敢繼續在這裡等著,說道:“還有家事等著我去打理呢。”就走了,留下兄弟二人在這裡嘆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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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城,李芳遠穿著一整身鎖子甲,站在漢城內的一棟大宅子裡。他穿著的鎖子甲上滿是鮮血,直透到甲內的衣服上,也不知這鮮血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或許是誰的都有?
李芳遠完全不在意身上的血跡,對親信金漢老說道:“都妥當了嗎?”
金漢老也是全身著甲,身上浴滿了鮮血。他說道:“懷安君李芳幹大人已經自盡了;他的妻妾子女,也已經全部被處死了。懷安君李芳幹大人親近的幾名大臣也已經都被處死或者下獄了。整個漢城,已經沒有不在君大人掌控之中的地方或者人了。”
李芳遠又問道:“父王在宮中可還安好?”
金漢老答道:“一切安好!”
李芳遠吐了一口氣,低聲說道:“我並非願意這樣,但是誰讓你非要和我爭這個朝鮮國君之位呢?”
然後他轉身說道:“金漢老,你馬上帶著人啟程去明國的京城。一定要帶著之前讓父王大人親手所書,並且加蓋了我朝鮮國國君大印的退位讓賢的詔書。”
“一定要讓明國的皇帝承認我為朝鮮國君。只要不割讓土地,不交出百姓,什麼樣的條件都可以答應!”
金漢老從李芳遠的語氣中聽出了他的決心有多大,低頭說道:“殿下放心,我定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