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本祥瑞之物,於世間存之少之又少,你我能得遇黃龍,見證自蛟化龍,乃是天大的幸運。此事切記不要外傳,以免徒生事端,便是高何、縣子碩兩位師弟也不要告知。”墨子想了想,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吩咐了一下。
“剛才聽師父的意思,明日渡河還需黃龍師弟幫助,那怎麼能瞞過高師弟與縣師弟?”禽滑釐想了一下問道。
“說不好只能委屈一下他們了。”墨子道,“且不需多言,我明日自有主張。”
這師徒二人返回客棧,那兩位路上疲勞,此刻睡的正香,墨子也沒有打擾他們,便也禽滑釐早早休息。
次日,師徒四人起床。早飯過程中,墨子便講到了今日繼續啟程西行,這話一出,聽的那兩位小徒弟一陣齜牙咧嘴。
“師父啊,這大雨天,咱就這麼急麼,著下著雨,路又不好,外面哪有行路的人啊!”高何哭著臉抱怨道。
墨子笑罵道:“這麼點苦就受不了。想當年我才六歲,每年冬天,我都是早上星星沒下山就起床,夜間星星不出門不入屋,寒冬臘月,我腳穿草鞋身穿單衣穿梭於冰雪之中,鑿寒冰置身冰水之中演練拳法,炎熱酷暑暴曬烈日之下,朝讀午練從不懈怠,後又跟隨師父,更是如此,日夜不怠。沒有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
“師父所言極是,便是師兄我,自幼也曾日夜不休勤學苦練,暖窩裡出不了金鳳凰。毅力是一個人成功與否的關鍵。”禽滑釐也鼓勵道。
“今日你們會抱怨師父如此苛待你們,等你們度過這一段時光,回想起來,便會以此段時光為榮了。”墨子笑道,“好了,響鼓不用重錘!準備一下,出發河水邊!”
師父與師兄的這段話,確實是起了作用,況且這高何、縣子碩本就是有大智慧的人,一經點撥,便已明瞭。也不再抱怨,趕緊收拾行囊,給師父師兄準備好蓑衣。待都準備妥當,告別客棧老闆,四人再踏啟程。
一行四人來到河邊,望著那滔天河水,高何忍不住與縣子碩嘀咕:“我說子碩,你看這大河,浪花這麼大,咱們怎麼過去?”
縣子碩縮著脖子:“我也不知道,這個天氣也沒船家出船,還真不知怎麼過。也別急,既然師父要過河,必然有辦法,我們等下看。”
這兩人正在嘀咕,就敢覺脖後一疼,接著便失去知覺。
“滑厘,你扶住他倆。”墨子吩咐道,說完,便呼叫黃龍。
禽滑釐看著師父的手段,也暗暗咋舌,心道,師父下起手來,倒也不手軟啊。
那黃龍得到墨子的召喚,一個水花翻出水面,看到師父很開心,用自己的表達方式以示親暱。墨子拍了拍他的大腦袋,對他說道:“黃龍,為師要和你的師兄渡過這河水,需要你帶我們過去。”
黃龍聽了擺動身軀示意師父坐上去,接著又來到禽滑釐跟前,蹭了兩下,也示意其上去。
禽滑釐扶住高何、縣子碩坐好,便見那黃龍一個擺尾,貼著那河水水面幾個呼吸間,便已穿過,又向前行了五里多路,墨子拍了拍黃龍的頭,示意其停下,隨後讓禽滑釐帶著高、縣兩人先下來,再用手一拍黃龍,讓其返回河水。
離別前,墨子道:“黃龍,今日為師便要離開此地,此後你便要獨自一人修行,切記為師的話,莫要在其他人前顯露真身,人心叵測,難免有人心懷惡念。”
黃龍大腦袋蹭了一下墨子,有些依依不捨。
“你日後或在河水中修煉,或藉著這雨雲向東有一湖澤名叫大野澤,多為人間造善事,結善緣,莫要行兇為惡,否則即便沒有他人來降你,為師也不會容你。”墨子話雖融合但卻有一種不容忤逆的氣勢,“日後為師有時間便來看你,你可要努力修行,爭取早日化得人身,那時便可與為師共闖天涯。”
黃龍使勁的點了幾下大腦袋。
“人類修行是依據體內經絡化陰陽二氣,似你等靈物體內應也有經絡,待為師好生研究一番,也為你創一套修煉法訣,可助你加快修行。另外,你的師祖赤松子乃是天仙修為,或許他會知曉,若有機緣,為師請你師祖指點你一下。”這墨子也有些捨不得黃龍,才收的弟子且又是靈物,放在這兒著實有些不放心,絮絮叨叨叮囑了很多。那黃龍也能感受到師父的關心,乖乖的聽從師父的一句一句囑咐。
墨子本欲要走卻突然想起了什麼,再次說道:“人類之所以能說話,是因為人能巧用口腔內的大小舌頭,但有些人不用開口也能發出說話聲音,我們稱之為腹語,便是用腹內氣震盪內膜發出類似話語一種方法。你且看來。”就見墨子閉上嘴巴,腹部一鼓一縮,那腹部產生的氣壓,打在聲帶部位,竟發出了說話一般的聲音,只是聲音略有些沉悶。“你看到了麼?我在想,你應該也可以這樣,如果能學會說話,那諸多交流與學習將會方便很多,你可以自己琢磨一下。”
黃龍一聽,頓時大喜,若真能說出話來,以後與師父交流就再也不用點頭表示了。這邊想,身體體內便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