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469年寒冬,子墨藝成出師,赤松子臨行露手段以激勵子墨。
送別師父,子墨一人站立風雪中,很是失落,尋來一根乾枯的竹竿,找到一塊空地,將那四周的雪掃到一邊,撿了些乾枯的枝葉,攏了一堆火,又尋那野生的山精、紅薯放在那火中慢慢烘烤,心中卻是想著以後的方向。看著那紅薯飄出香氣,趁熱去掉焦糊的皮,吞了幾口。
突然一股熱血上湧,子墨一下從地上蹦了起來,抽取出刀來,在那雪地中揮舞起來。但見一片刀光起,漫天雪花飛揚,舞到興頭,高聲唱道:
狂風吼兮雪花飄,墨刀舞兮枝分稍。吾師別前授大道,天涯任闖我逍遙!
唱罷,抽刀揮向一顆毛竹,瞬間分成幾節,仰天一陣長嘯,那嘯聲震的樹枝上的雪嘩嘩散落。
金刀舞畢,又將那竹節片片劈開,放在火上一陣烘烤,又是一番處理,時候不長,一個類似竹筏樣的東西出現了,只是這竹筏是兩片,前端微微上翹,卻是用那火烘烤加熱煨彎,幾片竹片連成一個小竹筏,那上面竹節處內部的隔斷還保留幾處,另外又留有一段線繩。將這兩片小竹筏放在雪地之上,上去兩腳踩了踩,剛好合腳,蹲身將那線繩繫住,子墨嘴角微微上揚,又揮刀削了兩根略細的竹枝,做成一樣長短,擱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剛好合手,翻手將那墨刀包好插入背上,一聲嘯聲:“子墨走也!”說罷一掌拍出將那積雪揮向火堆,壓滅殘火,緊接著就見其手中竹枝一插地猛地向後一撐,那兩片竹筏帶動子墨向山下飛去,這竹片表面本就光滑,又是冬天,與那雪地接觸,恰如後世的滑雪板一般,那身形風馳電掣,於那雪地上如蜻蜓點水般飄逸,遇見岩石,雙腿一擺,便從側面掠過,遇到斷壁,則飛衝直下,偶有那大樹攔路,這子墨卻是騰身飛起,腳下那竹筏在樹幹上一擦,如燕子抄水般飛過。
這番動作當真驚瞎眾人眼,即便那赤松子在此,也會驚歎不已,真是不知這子墨如何想出的這番雪地絕技。
自那村中至那山頂,少說十里的路程,卻在子墨這番玩耍之下,三盞茶的功夫,就已落到村中小路上,真是神速。
一路呼嘯,招呼著那幾個夥伴,那騰衝幾人也知道子墨最近學習緊,也未去打擾,此刻一聽子墨呼喚,當真是高興的不得了,紛紛出門追隨那子墨而去。
眾少年跟隨子墨,來到赤松子教學的草廬下,子墨早已將那雪竹筏去掉,放到一邊,見那好友們過來,招呼坐下。
“衝哥,我師父今日已離去,此後我將獨自修行。雖然時間自由,但是也不能懈怠,我這有個想法,你們看一下。”說罷看向騰衝,等待他的回答。
“矩子,有什麼你吩咐就是,我們雖然已經長大,但之前的墨派依舊會存在,你仍是我們的矩子。”
子墨抿了嘴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跟大家客套了。當今天下,諸侯紛亂將起,特別是今年隨師父遊歷,更是加深了我的判斷。”看了下幾位好友,復又說道,“亂世之中,苦的卻是百姓,我等雖是平民,但不能坐以待斃,因此我的想法是,大家繼續苦練我傳的功法,閒暇之餘再多讀些史籍,亂世出英雄,或許將來出相入將也說不上。”
“哈哈,好!就應矩子所言,我們也去好生讀書,莫要做個不識字的大老粗。”幾人鬨然大笑,紛紛答應。
“兄弟有話先說明,我等畢竟平民出身,深知百姓之苦,因此,若是將來有了博取功名的機會,卻仍需心繫蒼生莫忘了根本。”
“自是當然!”
“隨師父學藝多年,閒暇時間,我刻了很多竹簡,將一些典籍內容寫在上面。”用手指了指牆腳的一堆書簡,“就是那些,裡面有治世、治軍、營生的書籍,大家好生學習便是,只是那竹簡,卻是需要經常晾曬,免得潮溼損壞。”
“矩子想得周全,我等自是照做。”
“此後三年,我將閉關,將師父所傳好生整理、修煉一番,這三年期間,若有天下大事,還需多加打聽仔細,唯有知曉事態起因,發展經過,一些判斷方能準確。這也為我們墨派通行天下做準備。”
那幾位夥伴也是應答,騰衝、騰飛哥倆拍著胸脯說道:“天下大事包打聽。”
也不怪這哥倆如此有信心,那南來北往的客商所傳訊息,多是這兩兄弟打探到的,或許是繼承父親的血統原因,這二人十分機靈,口才不錯。
子墨看到騰衝、騰飛二人如此有信心,也甚是高興。
天地悠悠,歲月無痕,世間百態於那時間長河,不過是其中一點熒光,但就是這點熒光,於人類來說,卻是可發生諸多動天地,泣鬼神之事。
公元前467年,哈雷彗星出現。公元前466年,晉國地震,房屋大量損壞,傷亡很大。這一切的天地預警,預示著華夏大地將大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