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見到了主事,蘇泓昊依舊擺著架子,冷冷道:“敢問主事大人貴姓?”
那位主事眯著眼睛,打量著蘇泓昊,淡然道:“本人免貴姓蔡。”
蘇泓昊將令牌拋給蔡主事檢驗,道:“蔡主事,看到這個令牌你應該猜到我的身份了吧?”
蔡主事端詳著令牌,從外表上看,這個令牌沒有什麼問題。
他還有一套專門檢驗令牌的辦法。
就是一套專門檢驗靈物的法訣,可以讓靈物顯現暗藏在其中的留影。
不過他有個習慣,在掐訣檢驗靈物時,喜歡舔一下手指,就像數票票的人,難免會有些陋習。
只是當他舔到自己的手指時,覺得這味兒不對。
有點反胃。
差點當場吐了出來。
有毒?
他人老了,鼻子有些問題,不太靈敏,所以事先沒有從令牌上嗅到什麼怪味,這一刻卻是中了大招。
蘇泓昊有些尷尬的問:“令牌沒造假吧?”
蔡主事聞言,便強忍著繼續掐訣,很快,令牌上就浮現出兩道流光,呈現成兩排文字。
確認無誤後,蔡主事端起一杯茶漱了漱口,然後詢問:“為什麼我們北院首席弟子的令牌會在你的手裡?”
蘇泓昊淡定的反問:“難道你不知道北院打算在南院內扶持一個首席弟子的計劃?”
蔡主事一愣,緩緩開口:“有聽說過,難道你就是……”
“沒錯,我就是北院安插在南院裡的臥底。”
說出這句話時,蘇泓昊的心底一片悲涼。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猜測竟然是真的。
原本他只是根據最近所發生的事,產生了一個猜測,便抱著這個猜測隨口套一下話,結果卻得到了驗證。
那個傢伙果真背叛了南院!
他強忍住心中的情緒,臉上依舊鎮定自若。
“失敬失敬!”蔡主事連忙將令牌雙手奉還,恭恭敬敬道,“不知貴使過去有何吩咐?”
蔡主事並未懷疑蘇泓昊,說起來,蘇泓昊的快速崛起經歷確實太像是一個被外敵派去打進南院內部的眼線了,加之蔡主事又正好聽說過北院有一個類似的計劃,所以他也認為蘇泓昊就在這個計劃中的執行人物。
而他在宗門內的地位不高也不低,正好矮親傳弟子一頭。
更何況蘇泓昊現在的身份是北院的重要棋子,關乎到北院的重大計劃,地位要遠在他之上,他自然要對蘇泓昊畢恭畢敬。
蘇泓昊收回令牌,道:“最近咱們北院負責的事務太多,程師兄一時抽不開身,又見我正好到萃血林歷練,就讓我過來催促你們趁著今夜把私賬運回北院。唉,說起來,程師兄也真是的,以我現在的身份真不適合接這個任務,但他就是想著把能利用的都儘量利用起來,這才找到我,但你不要聲張,我是悄悄趕過來的,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我來過這裡。”
青玄宗的每一個商館都有公賬和私賬之分。
公賬是上交給宗門,由宗門統一分配的財物。
而私賬則是四大院旗下的產業向各自院派上貢的黑錢,內門人人都知道有這樣一筆款項,屬於不是秘密的秘密。
一般出現這種現象的原因,往往是祖訓不允許,但隨著一代代的傳承,人心開始躁動,但又不好違背祖訓,便有了這種變通的法子。
雖然大家都知道私賬的存在,但運送私賬時都會秘密進行,沒有人會當眾打祖訓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