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問你手下那些兄弟，就知道我有沒有說謊。”
“反正我不信，一個人打傷三十多個，騙鬼呢啊！”
“都什麼時候了，我還騙你？你動動腦子好好想想，現在我受了多少損失。客戶都被嚇跑了，門外守著一堆人等著看我笑話。”
胡志波遭受損失，再見孫奎失勢，說話自然不像往日那麼客氣。
“天吶……”孫奎像是被一套組合拳打懵了，兩腿有些發軟。他也已經習慣紙醉金迷好日子，能被人溜鬚拍馬，何必拼命。
“看樣子，今天的事你是解決不了了。”
“啊，我又沒說？”
“聽你的語氣就知道，狠人奎底氣也有這麼不足的時候，咱們的合作就到此為止吧。”
“要不，再等等。”
“等我破產麼？念在咱們這幾年的交情，我提醒你一句。”
“你說……”
“這個人從十里桃花離開，就說要去古河巷子找你，商量欠你的十萬塊錢。”
“他……離開多久了？”
“走了已經有十五分鐘，應該快要到了。你電話一直打不通……”
孫奎腦袋嗡嗡直響。
所有的聲音，都離他遠去。
通話不知什麼時候結束的，又有電話打進來，他恍恍惚惚，按下接聽鍵。
“奎哥，我是趙力新。咱們在一起吃過飯，我現在還仰慕您的風采啊。”
“啊？”孫奎腦袋發懵，根本聽不清楚對方說什麼，注意力都在窗外的衚衕。
“有件事想給你商量一下，那個擺地攤的是我朋友，您高抬貴手放他一馬怎麼樣？改天我做東請您吃飯。”
“哦。”
衚衕裡，摩托車的音浪由遠及近，沉穩有力。
聲音停在門口處，消失不見。
門口抽菸打牌的混子調侃著：“小子，錢帶來了麼？”
“嘿，這破摩托車像那麼一回事，鑰匙給我。”
“奎哥都等你丫的半天了，你家死人了麼，現在才來！”
幾個人嘲諷著，發出誇張的笑聲。
馬浩德騰地站起來，迫不及待的往外走，嘴裡著急忙慌的喊：“快快，孫兄弟，這鱉孫真敢來。哈哈，我要去找狗屎踩一腳。”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