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想到任羽軒點了點頭,徑直道:“你終於來了,我一直都在等你。”
“等我?”
吳小白愣了一下,心想他知道我要來?李君如把我賣了?
他隔著任羽軒朝著房間裡瞄了一眼,並沒有看到李君如。
“如果你想找那個被你利用你的女人,我很抱歉的告訴你,她不在這裡。”任羽軒話說了一半,並未說李君如去哪了。
“哦?她在哪?你把她殺了?”吳小白心中泛起一陣警惕。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身高只有一米七的小瘦子只是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就給他非常大的壓力,他甚至萌生了一種絕對打不過他的念頭。
“殺這個詞你用的不恰當,我只是讓她換了一種存在的方式。”任羽軒用哲學的口吻道:“就如同人並不會真正的死亡,意識可以永存,死亡或只是一種假象。”
“意思是她確實是死了。”吳小白瞄了一眼任羽軒的胸口,十字架項鍊掛在那裡,就彷彿伊甸園的蘋果吸引著他,想要伸手去摘。
任羽軒沒有回答,轉身朝著屋裡走去。
他沒有請吳小白進屋,也沒有關門,彷彿知道吳小白一定會進屋一樣。
也確實如此,吳小白沒得選,蛇蠍美人的任務必須完成。
他趁任羽軒背對著他的時候,從兜裡摸出早就準備好的螺絲當,藏在身後,跟著任羽軒進了治療室。
這裡還是跟上次來的時候一樣,收拾的非常乾淨,井井有條。
手術檯上很乾淨,沒有血液或是人體組織物殘留。
桌子上的唱片機播放著一首上流音樂,吳小白很熟悉,但一時想不起名字。
“你知道這首告別圓舞曲嗎?”
任羽軒指著桌上的唱片機,很上流的問道。
“嗯,好像是肖邦的音樂。”吳小白出身上流家庭,雖然不喜歡這型別的音樂,但為了應付一些交際場合,多少了解一些。
“沒錯,所有的羅曼蒂克主義作曲家中,我最喜歡的就是肖邦。”
任羽軒對李君如閉口不談,轉而聊起了音樂。
吳小白不知道他想幹什麼,謹慎起見,他坐在離任羽軒幾米外的沙發上,將螺絲刀藏在了屁股底下,準備隨時找機會動手。
“這首曲子的靈感來自肖邦年輕時的戀人,她拒絕了肖邦的求婚,於是肖邦靈感突現,作了一首這樣的音樂,來緬懷他逝去的愛情。”
任羽軒說話間,走到桌邊,倒了一杯紅酒:“你要來一杯嗎?”
“不了,謝謝。”吳小白直接拒絕。
任羽軒沒有多勸,舉著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的嘴角漏下了一絲酒液,滑落下來就像血液一樣,吳小白頓時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個人真的很會嚇人,只是喝酒就能營造出這樣的氛圍,吳小白不敢想象,他拿起手術刀是個什麼樣的場景。
任羽軒喝完酒,走到吳小白對面的沙發坐下,看起來很輕鬆:“像你懷著不好的想法,進入這個房間,心裡肯定七上八下的。”
“畢竟這病院裡有非常多關於我不好的傳聞,有人說我喜歡將病人的腦袋用手術刀切開,觀察他們的頭骨,大腦組織,還有人說我喜歡收藏病人身上的器官,將他們用消毒水封存起來,言語間把我描述成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魔。”
“現在,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這些都是真的。”
“我現在就很想用手術刀切開你的頭部,看看你大腦裡面的組織是什麼樣子的,或許這對科學和人類的未來會有非常大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