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天由命吧。
要是實在逃不過,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那我先出去了。”姜可推開賀宴炙熱的胸膛,從他腿上站起身。
賀宴眼皮低垂,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嗯。”
姜可離開前又忍不住問了句:“那我走了,你要幹什麼?該不會一直睡覺吧?”
賀宴挑眉:“不然呢?”
他之所以答應賀鴻接手這間分公司,並不是屈服於賀鴻,也不是為了進入賀家的權力鬥爭體系,而是為了以賀氏的名氣大肆收購附近的地皮,然後把這裡打造成新型的俱樂部一條街,成為京市最大的銷金窟,讓有錢人都來這裡花錢。
他既然已經有了想法,自然不需要再去管公司以前的資料。
姜可看他一臉坦然,不禁問道:“賀宴,你既然都當了經理了,不需要看看資料,瞭解一下公司,然後規劃未來的發展嗎?”
她不太懂這些,但她卻知道大公司的老闆,都會這樣做。
賀宴唇角微勾。
“誰說我要管賀氏的未來?賀氏的未來,是我能沾邊的嗎?”
他很有自知之明。
賀鴻把這間破公司給他,就像扔個破骨頭給小狗,只是為了讓他不要再亂叫。
無論是賀鴻,還是魏琴,都絕不會讓他有機會觸碰到賀氏集團的核心,成為賀耀楊、賀綏安絆腳石。
他心裡清楚這一切,薄白冷峻的臉龐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姜可卻聽得揪心。
賀宴現在的會所看似不犯法,但終究上不得檯面。
她很怕,哪天賀鴻一個不高興,就真的把賀宴這條小命給收回去。
“賀宴,我知道這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我還想說——你先不要去會所那邊了,那邊的人,你不可以交給別人做嗎?”
她乖巧的臉上滿是討好的神色,眼巴巴的看過來。
賀宴的臉上迅速覆上一層寒冰。
“你到底想說什麼?”
姜可往前走了一步,把桌上賀宴沒吃完的麵包往他面前推。
小心翼翼的模樣,可愛的要死。
原本賀宴還覺得她多管閒事,但看到她這個討好的舉動,滿腔怒火頃刻熄滅。
他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容,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來,你坐在我腿上說。”
暗示的意味太明顯,空氣開始變得粘稠,曖昧,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