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踢到後,那個碗在地上滾了幾個,裡頭的米飯掉落出一些在地上。
正在前面走著的大叔,似乎是聽到了聲音,他突然停住腳步,猛的扭過頭來瞪著我,好像欠了他錢一樣。
我心裡不由得暗罵道,這男人真是小心眼,不就是把你的碗踢了一下,幹嘛這樣看著我?“小夥子,走路注意著點了,最好別碰到那個碗!”
他冷冷的說道。
身旁的言燻一臉茫然的看著我,然後小心翼翼地繞開那個碗。
我則是把剛才那個不小心踢到的碗拿起來放回原位,然後把門關上,朝著裡屋走去。
這家的院子是一個方方正正的形狀,一進門正對著的是大叔自己住的屋子,外帶一個大廳堂,兩邊則是用來接待客人用的房子。
我的屋子在左手邊的第一間,而言燻和白袍小哥在我對面的兩間屋子。
院子中間是鏤空式的,正中間鋪了一片帶有花邊的石磚,上頭放了幾把小椅子和一個木頭制的,方桌子,應該是用來納涼的。
屋子裡的環境還算不錯,大土炕上鋪著褥子,擺放著兩床被子和枕頭,看起來都是新換才不久的。
我把揹包放在牆邊,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睏意襲來,我坐在炕邊上一個勁地在打哈欠。
坐了一整天的車,此時,我我只想趕緊鑽進被窩裡頭,美美的睡上一覺。
半夜,我睡得正香,突然聽到有人在敲窗戶。
“噹噹噹……”聲音不大,卻很清楚。
我以為是大叔在弄窗戶,有些不耐煩地翻了個身,繼續睡著。
“噹噹噹……”沒過多久,敲窗戶的聲音再次傳來。
終於,我成功的被吵醒,對著窗戶罵了一句。
“誰啊!大半夜的沒完沒了,讓不讓人睡覺了!”
可是那個聲音不但沒有停止,反而變得更加急促起來。
我氣的一下子火冒三丈,隨便抓起一件衣服套在身上,踩著鞋子走過去。
要是讓我知道誰大半夜的不睡覺在窗戶下頭惡作劇,我非得把這小子的屁股開啟花不可。
可是就在我推開窗戶的那一刻,外頭一陣冷風鑽進我的脖子裡頭,凍得我渾身一個激靈,清醒了不少。
窗戶周圍屁都沒有,更看不到什麼人影,只有一大片地,裡頭的蟲子一個勁的叫不停。
我半信半疑地把窗戶關上,回想剛才,那一陣陣聲音分明聽的很真實,可為啥推開窗戶後什麼都沒有,還真是奇了怪了。
第二日大清早,我從屋子裡出來,恰好看到言燻和白袍小哥坐在院子裡的椅子上,一邊曬太陽,一邊吃著早飯。
“快過來吃飯!”
言燻看到我後揮了揮手,嘴裡口齒不清的說著。
我走過去坐在一個空椅子上,思緒還漂浮在被窩裡,要不是昨晚那一陣聲音把我折騰的沒睡好,說不定這會兒我已經是精神抖擻。
白袍小哥抬起頭看著我,驚訝道:“咋了你?黑眼圈重的跟個熊貓一樣?”
我深深的嘆了口氣。
“別提了,我昨晚睡著睡著突然聽到有人在敲我的窗戶,敲了半天不帶停的,問是誰,又沒有人吭聲,結果我把窗戶一開啟,屁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