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一步攔下了言燻的手,將她拉到身後。
如果換做是之前的我,不等言燻出手,我自己都忍受不了別人對我的冷嘲熱諷,可是現在不一樣,現在我的眼睛隨時都有可能會看不見,倘若一時衝動打起來,我再看不見了,拖累她不說,還會讓這些人有機可乘。
“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
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
“行吧,那我就直說了,你認識巖志義吧!他的死你肯定心裡比我們任何人都清楚,因為你是最後一個在死之前見他的人,也只有你能夠在他身上做手腳,所以我們今天來是想要跟你討個說法!”
一聽到說法兩個字,我心裡不由得感到奇怪,我對巖志義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他自己要求的,怎麼我還成罪魁禍首了呢?“說法我這裡沒有,對於巖志義的死我也並不知情,所以,請你們哪來回哪去好走不送!”
我說著抬手指了指門外,示意他們自己出去,不要逼我動手。
面前嚼著口香糖的男人,瞪著一雙大眼睛看了我半天,轉身離開的時候,還留下了最後一句話。
“你小子等著,我會讓你後悔的。”
等人全部都走了過後,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嚇得兩腿發軟,心裡暗想著:奶奶的,這些不會是什麼黑社會吧!我要是得罪了他們,恐怕往後的日子,別說是過了,每一天都會活得無比精彩。
言燻關上門,說道:“我們還是趕緊收拾東西離開吧!”
眼瞅著已經到了午飯的時間,剛剛說回房子收拾東西的言燻半天不見出來,也不知道她到底要收拾多少東西,竟然一去就是好幾個小時。
“言燻?你好了沒?”
我一邊喊著,一邊往她房間走去。
推開門的那一刻,我愣在了原地。
空蕩蕩的房間裡頭連個人影都看不到,桌子上還堆著已經收拾完的揹包。
我心下立馬想到了今天給我放狠話的那個男人,難道言燻被他給綁走了嗎?思及於此,我趕緊衝上前去檢視,果不其然,在視窗可以隱隱約約看到有人翻窗戶進來的鞋底子印,黑到我的眼睛都可以看到,不僅如此,還有拖拽留下的劃痕。
我氣的直跺腳,若是能夠早一點發現,也不至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那幫人是什麼來歷我還沒有搞清楚,轉眼間人就被他們給帶走了。
不過說起找人來,我倒還真能夠想出要聯絡誰。
“喂,胖子,趕緊過來我店裡一趟!”
二十分鐘不到,只見胖子肥墩墩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朝著我一路跑過來。
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大師,咋了呀這是,到底出啥子事了?”
我拉著胖子坐下,把事情從頭到尾,一清二楚的給他講了一遍。
完事了過後,只見胖子端著下巴沉思了許久,張口說道:“哎呀呀!這個事情有點難辦!”
此話一出,可是把我給著急壞了,如果要是連胖子都覺得難辦的事,那肯定對於我來說也不簡單,難不成那一幫人大有來頭。
我見他半天不說話,氣的我一巴掌打過去,抽在這傢伙的胳膊上,罵道:“你小子倒是給我說說清楚呀!別一個勁在這裡給我裝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