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的手只要稍微動一下,那紅繩便會隨著掙扎越勒越緊,一圈圈的,彷彿要鑽進我的肉裡那般,讓人抓狂。
“有人嗎?”
我用沙啞的嗓音喊著。
整個屋子裡安靜的出奇,除了我的回聲,感覺不到其他人的存在,甚至言燻和胖子的下落在我被打暈過後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有沒有被抓。
“吱呀!”
一聲動靜,我左側的門被推開。
門前的地面上被折射出一道光亮,那光亮讓我看清進來的是一個穿著道袍的男人,又瘦又高。
他踩著沉重的步子走到我跟前,手上端著一碗白米飯。
“大師,你也昏迷了三天三夜了,來,吃點東西吧!別餓壞了身子!”
道士略顯尖銳的嗓音說著,把手上的飯遞到我面前。
眼前顆粒飽滿的米粒堆積在碗中,散發著香甜的味道,這味道挑逗著我渾身上下的神經,區區一碗白米飯,我竟然沒有出息地嚥了咽口水。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質問對方。
道士沉默了片刻,見我並沒有接受他手上的那碗米飯,索性把米飯放到一遍,拍了拍衣袖,說道:“其實你自己應該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而且,你對我也並不那麼陌生,之前我們可是有打過招呼的!”
話說出口,我一下子想到那晚停電被言燻抓住的紙條就是面前這個人變化出來的術法,思及於此,居然笑出了聲。
“不是我說,你們如此大費周章的把我綁過來,無非就是不想讓我干預劉宇的事情,你直接給我打個電話不就好了!”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一點,我既已身為改命師,沾了劉宇的命格,便要從一而終的負責到底,倘若劉宇的性命出了任何一點變故,你覺得我會饒過你嗎?”
“哈哈哈……你一個小小改命師,竟然說出如此狂妄的話來,看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流淚!”
道士被我的話給逗笑了,臉上卻看不出是笑是哭,猙獰的五官看起來十分醜陋。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等到他的腳步逐漸遠去,我突然偷瞄到放在一旁桌子上的那碗並沒有被他拿走的白米飯。
天哪,白米飯,對,這就是香噴噴的白米飯,對於三天三夜沒吃飯的我來說,已經是前胸貼後背,此刻這碗白米飯,似乎都要比前一陣子在飯館兒裡頭吃到的那頓紅燒肉還要香,可是我雙手雙腳被拴著,即便近在咫尺,也沒有辦法動彈。
俗話說的好,人的潛能都是被逼迫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