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楚升躺在病床之上,眼睛裡全都是灰暗的神色,看不出一絲光彩。
兩股之間依舊是在隱隱作痛著,哪怕傷口那裡已經由醫生進行過了處理,並且上了各種藥膏,但是依舊讓他覺得很是不適。
特別是他好像一直有種想要排便的衝動。
經過治療之後,何楚升早已經醒了過來,但是他卻依舊保持著之前的那份恍惚,那個夜晚裡所發生的一幕幕,就好像是電影一般一遍又一遍的在他的腦海裡不斷的回放著,而兩腿間的那份劇痛和腫脹,則是在不斷的提醒他所有的那一切都是真的,並非是他在做夢。
他堂堂七尺男兒,居然被幾個黑人大漢輪流爆了菊花,而且整整折騰了一晚上。
此外,在昨天晚上整個施暴的過程當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保護措施,根據他所聽到的訊息,醫生在他的直腸裡面整整清理出了上百毫升的殘留,而黑人群體裡面,從來就不缺乏種種暴戾的傳染疾病,也就是說,他現在很有可能,已經被傳染上了那些疾病,只不過礙於視窗期的原因,無法檢測出來。
雖說他已經服用了一些阻斷藥物,但是隻是針對於HIV以及美毒等典型疾病,其他的一些傳染病則是沒有什麼辦法了,所以精神上的恐懼卻是無法克服的。
更重要的是,他已經聽說了,現在他的事情已經在網路之上傳的沸沸揚揚的。
哪怕是沒有看到,但是他也能夠想象的出來,因為之前他在網上的那些“名聲”,讓他在出了這檔子事兒之後,所面對的,肯定是種種幸災樂禍的嘲諷。
先是經歷了肉體上的摧殘,接下來還要面對精神上的壓力。
何楚升已經從最開始時的憤怒,到痛苦,到不甘,到習慣,到破罐子破摔,最後到了現在的麻木。
他整個人都已經被玩壞了。
“何楚升,你還是想不出什麼有用的線索來嗎?”
一個警察忽然推開病房的大門走進來,面無表情的看著何楚升開口說道。
在瞭解了何楚升曾經所做的那些事情之後,警察們對於何楚升的為人也是頗為不齒,但即便是這樣,現在的何楚升好歹也是受害者,他做錯了事確實不假,但是會有法律來審判他,輪不到那些“正義之士們”亂用私刑。
雖說現在何楚升的遭遇確實是讓人都覺得大快人心,可從法律層面上來講是不合適的,再加上何楚升被多人輪流**一事兒已經在網路上掀起了軒然大波,被無數人所關注著,已經成為了一個熱點,因此他們還是要全力偵破此案。
“我已經跟你們說了很多次了,都是些黑人,除此之外,其他的我一個都沒有看到。”
何楚升抬了抬眼皮,看著那個警察說道。
就像何楚升所說的那樣,自始至終,在他的記憶裡面,除了那五六個黑人之外,根本就沒有看到其他任何的身影,就連地點,他唯一的印象,也只有一張大床而已。
至於說出那些黑人的線索。
先不說當前國內黑人非法滯留的問題已經相當嚴重,不知道有多少黑人都是沒有合法身份的,更重要的一點是,國人對於黑種人普遍有一種臉盲症,很難分辨他們之間的差別,感覺黑種人基本上都長得一樣,眼前的何楚升便是如此,再加上他被施暴的地方燈光比較昏暗,他有種自己被多胞胎給侵犯的感覺。
所有的這些線索,讓想要找出施暴之人的身份,無異於大海撈針,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於汽車,之前已經說過,在經歷過套牌和精心偽裝之後,根本就查不到那輛車的真實資訊,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一般。
從這些手法上能夠看的出來,這是一起經過了精心策劃的案件,針對的就是何楚升。
所有的線索全都中斷,根本就沒有半點有用的資訊,可以說,這起案件想要偵破,簡直就是千難萬難。
這些事情,警察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對方的這些舉動,無論是偽裝汽車還是僱傭黑人作案,為的就是消除掉所有的線索,手法不可謂不高明,早就計劃好了所有一切的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讓警方破案的意思。
再說了,針對於受害人之前的名聲以及種種行徑,替他伸張正義,完全就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兒。
警察再次問了何楚升幾個問題,眼看著根本就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匆匆的就離開了。
到了這裡之後,實際上所有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這個案子已經成為了一樁懸案。
何楚升躺在病床上,失神的看著天花板,他忽然感覺,這幾天對他來說,就好像是一場噩夢一般,將他的人生徹底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