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往年一樣,白寧遠一直在家裡過了正月十五之後,這才啟程離開琅琊。
得益於章紫林的職業,也不必像其他上班族那般的朝九晚五,所以也能夠自由的享受假期的時間,陪著白寧遠在琅琊度過更長的時間。
當然,這幾天當中,章紫林也是時常約上徐清茉,在她休息的時候出去逛逛,可以說,為了修復她和徐清茉之間的關係,章紫林也確實是煞費苦心了。
正月十六這天,白寧遠便跟章紫林,在安保人員的護送之下,離開了琅琊。
並沒有著急回京城,而是先去往了鳶都,在那裡,白寧遠將就光伏公路專案,去拜見一下週忠國。
對於周忠國在鳶都的家,白寧遠自然是輕車熟路,直接帶上了禮物就上門。
周忠國早就已經接到了白寧遠的電話,所以他特意在家裡面等待著白寧遠,等到家裡的門鈴被按響之後,他就趕緊來到門口,將房門開啟,隨即就看到了白寧遠的身影。
“周叔,過年好,都說沒出正月就不算過完年,所以給您和阿姨拜個晚年。”白寧遠一進門就笑嘻嘻的對著周忠國說道,雖然周忠國因為他的鐵腕,讓許多人在面對他的時候,都有一種噤若寒蟬的感覺,可偏偏白寧遠在他的面前卻是十分的隨意。
“你小子,就知道油嘴滑舌的,啊,紫林也來了啊,快進來吧。”周忠國正沒好氣的對著白寧遠啐道,但是緊接著卻又看到了白寧遠身後的章紫林,臉上頓時換上了一副熱情的笑容,閃開身子,將兩個人讓進門來。
“看來還是你的面子大,不然的話,周叔沒準都不讓我進門呢。”白寧遠先是回頭對著章紫林貧了一句,然後才在周忠國那看起來要打人一般的眼神當中,帶著章紫林進了周忠國家的大門。
徑直來到了沙發上坐下,將給他帶過來的禮物放到了一邊,那隨意的樣子,就彷彿他真的是周忠國的子侄一般,而周忠國也是不為意,只是坐在那裡一臉含笑的打量著章紫林。
之前白寧遠和章紫林領證的訊息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的,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也不是第一次見章紫林,只不過現在覺得章紫林越發出落的亭亭玉立,再加上她現在的身份也已然不同,周忠國看向她的目光裡,也是多了幾分慈愛。
想了想,他起身走到一邊的櫥子裡,從裡面取出來一個東西,然後重新回來坐下,將手中的東西推到了章紫林的面前:“之前就已經聽說了你跟這臭小子領證的訊息,這臭小子也不知道上輩子燒了什麼高香,才能遇到你這樣的良配,而且因為你們工作的原因,你們結婚那會兒,我可能沒有辦法到場,所以這東西就先拿出來給你們吧,算是我這當叔叔的一點兒心意。”
章紫林下意識的低下頭去,看到鋪在桌子上的是一副字畫,大紅色的基調佔據了一多半的空間,上面還有一隻翩翩起舞的蝶,看起來端得是一方花團錦簇,十分的喜慶。
白寧遠好歹也是學過多年的繪畫,又是從清木美院畢業,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落款,上面用瀟灑的字型明明白白的寫著“八十三歲白石老人”。
這是齊白石的作品!
白寧遠當場就有些懵。
雖然他對於國畫並沒有什麼研究,卻不會妨礙他知道這個鼎鼎大名的大師的名字。
近代十大畫家,同張大千一起併成為“北齊南張”的繪畫大師,他的畫作,近幾年來拍賣的價格也是一路飆升。
雖說白寧遠並不懂得鑑賞,但是能從周忠國的手中送出來,想來也不會是贗品。
那這賀禮,可以用十分貴重來形容了。
“我家裡的祖輩,曾經有幸跟白石老人是街坊,得到了幾幅墨寶傳了下來,後來傳到我手中兩副,不過我對於這東西並沒有什麼愛好,也不感興趣,正好你們兩個人新婚在即,就索性給你們當賀禮了,希望你們不要讓明珠蒙塵才是。”周忠國笑著對白寧遠開口說道。
“周叔,不行,這實在是太貴重了,我們可不能收。”白寧遠此時也是收起了剛剛那份隨意的神色,而是一臉正色的對著周忠國開口說道。
雖然齊白石最出名的並非是海棠,但是他的海棠畫,至少也得二三十萬一平尺,眼前的這幅畫,保守也得數百萬的估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