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滿是液體,他用手輕撫了一下,整個手心都是粘乎乎的。
即便他什麼都看不見,他也知道那定然是血。
林筱樂盯著上他手心裡的鮮血,緩緩的伸出手去,手不停的顫抖。猶豫了好久也沒敢去觸碰他的手。
‘上天求求你不要這樣對待他,我林筱樂願意代替他的痛苦。求求你了,哪怕給他減輕一點痛苦也好。’
戰瑾煵不顧自己手上的血,手摸索著空氣中,哪裡有可以扶的地方。
這裡就是樓梯口,他沿著樓梯的扶手站起身來,伸手即可抓住綁在樓梯上的繩子。
‘叮鈴鈴’的響聲傳出來,他一直抓著繩子往客廳那邊走。
林筱樂久久愣坐在地上,淚水如泉水湧般流淌而下。一再自責自己沒有照顧好他。
她才離開童居一會兒,他就出事了。她怎麼配做他的‘傭人’啊。
當她看到戰瑾煵往轉角處的那個走廊而去時,她才回過神來,三五兩下把臉上的淚水擦拭掉。
繼而猛然蹭起身來,立即跑過去護在他的身後。
她為戰瑾煵把洗手間的門開啟,戰瑾煵聽著開門的聲音,明顯可以感覺到有人護在他的身側。
她握著他的手臂,把他扶到洗手檯前。緊接著拿來毛巾交到他的手中。
“謝謝你啞姐。”
他都傷成這樣了,他竟然還在對她說謝謝。
戰瑾煵不知道自己傷成什麼樣,只是將毛巾打溼水,胡亂的擦拭著自己的臉頰。
她對他的傷心疼得無以加復,自己拿來一塊毛巾,小心翼翼的為他擦拭臉上的血。
“不用,我自己來。”他抓著林筱樂的手臂拒絕。
她才回到童居,根本就來不及掩飾自己。身上還穿著白色的短袖長裙,他握著她的手臂自然是不著寸縷的。
這手感……
以及她給他的感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啞姐?”
昨天以及上午的她,可與此時的她相差太多了。
她的手臂如此纖細,還略微有些冰冷。他所認識的人當中,彷彿除了那個小女人,在這個季節會呈現這樣的感覺,別人都沒有過。
“啊啊。”
林筱樂趕緊把自己的手臂從他的手中抽回來,連同手中的毛巾一併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