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在威脅你們,而是你們親眼所見,剛剛在這裡發生的事太突然。刺殺宮品海的人已經逃出去了,這件事我們會交給警方全權處理。”
如果被記者亂寫,肯定對他們戰氏集團,以及整個戰家都會有影響的。
保鏢們一一檢查記者身上的東西,確定把照片全部都刪除者才能夠離開博物館。
林筱樂將父親留給她的三個遺物放在一起,戒指上刻著一個‘宇’字,而油彩畫上則是一個‘悅’字,之前她和戰瑾煵都不懂,這兩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直到此時在克約漢的畫筆上,她看到了一個‘文’字才算明白。這三樣東西代表著一個人的名字,應該還是一個女人。
宇文悅!
這女人是誰?她以前從來都沒有聽父親說過,甚至連同簡易天和杜晴容他們也沒有提說過。
她會跟她有關係嗎?
“你想到了什麼?”戰瑾煵同樣看著那三個字,輕聲的問了一句她。
“杜晴容不是我的母親,我只知道林正陽是我的父親,卻從來不知道母親是誰。她……會是嗎?”
“叫宇文悅的人應該不少,但有了這條線索想要查的話,就不會太難。”戰瑾煵摟著她的肩頭溫柔的安慰起來。
“少爺,你看這個。”汪淨祥在三個物品之上,還發現了一個蛛絲馬跡。
在油彩畫的右下角,有一個並不大的圓圈,而圓圈裡面還有一個小黑點。
戰瑾煵趕緊把那枚戒指放在圓圈裡面,畫筆的筆芯明顯和裡面的小黑點差不多大。他把畫筆的筆芯一併放了進去。
原本看起來極為普通的人頭像油彩畫,剎那間變了顏色,整個畫都變成了和克約漢筆芯裡的黑色墨一樣的顏色,但那個女人的頭像還是一樣。而用戒指套著的那個地方,則出現了‘131420’的數字。在數字的周圍還有一個黑色的圖案,像是一枚印章。
戰瑾煵與汪淨祥相互看了一眼。
“我馬上去聯絡臨國那邊的人,讓他們製作出這個圖案上的印章,然後輸入密碼看一下。”
汪淨祥說完馬不停蹄的離開。
“什麼呀?”汪淨祥完全不懂他們倆這是什麼意思。
“還記得當初我對你說過,林氏集團內部的賬單有很多都對不上嗎?而且還有一筆屬於國外的賬目,一直都尋找不到來源之主。不僅如此,這幾年裡不管林氏集團發生什麼重大的事故,冥冥之中都會迎刃而解。
林氏集團內部的資金,遠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多,甚至很有可能比戰氏集團還要龐大。
這些數字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肯定就是開通臨國海外銀行的密碼,而這個駭客色的圖案,就是需要用到的印章。兩則缺一不可。
簡易天和杜晴容當年一心追殺你,想要拿到的股權書無非就是這個。他們應該是安葬了你父親林正陽之後才知道的,不然的話,也不會輕意把你趕出林家,後來才派人尋找你的下落。”
戰瑾煵將自己的推測全部都告訴林筱樂,但目前僅僅只是推測而已,在沒有證實之前他也還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證。
“為什麼這麼大的事,我爸爸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呢?這宇文悅是誰?她是不是我的母親?她還活著嗎?如果是的話,那麼這筆財產是她特意留給我的嗎?”
林筱樂聽了戰瑾煵的話,滿腹都是疑慮。
“不要著急,既然現在有了這些線索,就不怕我們解不開。”
“那他呢?”她盯著躺在血泊中的宮品海。
戰瑾煵的目光轉移到宮品海的身上,他感覺冥冥之中好像一直有人暗中阻止他們去解開這些事情,但這些事又總會在他們的周邊浮現。
“他既是宮家的人,即使現在已經死了。那麼也應該通知宮家一聲,至於他們要不要過來處理,就看他們自己吧。”
戰瑾煵帶著林筱樂回童居,他總感覺這件事不會那麼簡單。
宮品海為了得到宮家的產業,甚至不惜想要把戰氏集團套進去。他的狼子野心應該是想把整個瑞城的商業帝國都吞進自己的肚子裡。現在他突然就這麼死了,好像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完成。
汪淨祥在一個小時之後,同樣回到了童居。
林筱樂在院子裡陪著幾個孩子玩,他則與戰瑾煵站在窗戶口,彙報著調查出來的結果。
“和上次在古希博物館發生的事一樣,我派去的保鏢沒有一個尋找到那個人的身影。我們衝出博物館的時候,剛好有上百名穿著卡通衣服戴著頭套的人在街頭上發著傳單。
我懷疑對方一定是混入了進去,等我們想要去挨個調查時,他們很快就在十字路口分成了四小隊散開,緊接著所有人都遊離式的發傳單。
那些人實在是太多,我們……沒能夠把他找出來。”
汪淨祥顯得很抱歉,眼看兇手就在他們身邊,而自己卻無法把他逮住。
“這件事暫時放這裡吧,我希望你能夠親自去一趟臨國,處理關於林正陽留給筱樂那三樣東西里,所存在的一些產業。”
“嗯……”汪淨祥欲言又止,最後只是從喉嚨中回答了一個字。